旗帜，鲜艳。

所有人都看见了朝凤联盟的旗帜插在了安妮斯朵拉宫的最顶端。

世间万物仿佛静止，万籁俱寂。

教皇没有被妇人影响，而是高高举起权杖，朝着地面砸了下去。看似没有发生什么，但其实凶险无比。

无形，无声，无处不在。

不可名状。

教皇出手的一刹那，妇人感受到整个天地的美德秩序仿佛被一种古怪的力量排斥开，教皇与妇人之间形成了力量的真空。

“美德教会的教皇，却不在美德秩序中。”妇人面纱被狂风吹落，露出面容：“让我看看吧，这世界的‘真实’。”

她的面容不断变得更加年轻，而她周身的美德秩序同样被排斥开。

教皇垂下眼帘，周身一切景物开始崩溃。

最终是无边无际的虚幻，无边无际的空洞。

妇人仅仅只是站在此处便出现神志恍惚的情况，无法与任何事物共鸣。

而教皇则周身放出温和的光芒，同时从身后蜿蜒出刻印着美德教文的圆形光环，在其周身缓缓移动。

随后，教皇睁开眼睛：“正义与美德之神，永存不灭。”

镌刻着美德教文的圆环出现在妇人的脚下。

……

“圣上，国师与教皇开战了！”

凤帝端坐在龙椅上，突然从墙边传出来了洛克斯的声音。

“朕知道。”凤帝的声音略显低沉，眉间透着怒意。

洛克斯从墙边的画卷走了出来，看到凤帝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中，大殿中央放着一座棺椁。

“这……”

洛克斯心中一震，他明白国师的事情凤帝已经知晓了。

而他私自协助国师出京，恐怕难辞其咎。

凤帝闭着眼睛，似乎正在冥想。

忽然，凤帝起身。洛克斯赶紧跪下，生怕惹怒了眼前的君主。

嘭！

棺椁被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妇人，正是那位国师。

凤帝睁开眼睛，嘴角渗出鲜血，但眼神明亮。乌黑的秀发散开，铺在地上。

洛克斯不敢抬头，可能够感受得到凤帝的震怒。

“国师……”凤帝口中喃喃自语，同时天海中嘹亮的凤鸣，紧接着，整个大殿内所有的美德秩序都疯狂躁动起来。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大殿之中不断浮现各种自然现象，洛克斯感觉自己仿佛是一芥小舟，漂浮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无法与任何事物共鸣。

与此同时，中陆。

安妮斯朵拉宫的前门已经化作废墟，宫前跪拜祈祷的信徒仿佛化作了雕塑，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一种姿势。

教皇手持的权杖浮现出秘密麻麻的裂纹，身上的教服被烧得一干二净。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的左手臂上被烙印上了一个浅浅的小鸟，看起来还算可爱。可教皇神色凝重，幽幽地盯着手臂上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