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想得果然没错,只要是教过小树儿的内容,自己考什么他都能够写的出来。字写的也很不错了,行笔、提笔、顿笔都有模有样的,笔锋也显得很有力,一看就是个男子汉应有的霸气范儿。若是再假以时日好好练习,小树儿这一手好字都足够他底气十足了。
“小树儿,二姐必须夸奖你,写得确实不错。二姐再教你几首诗,这几首诗都是极有意境的佳句,你背下来,写熟,再好好的琢磨吧。”柳雅说完,就接过小树儿手里的笔,写了杜牧的《山行》,王安石的《梅花》和柳宗元的《江雪》三首诗。
这本来是现代小学生都会的,最最简单的几首诗。不过柳雅觉得其中的几句都很不错,有意境又耐人寻味,很适合小树儿这样的年纪来学。
至于什么“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种思乡情结的诗,小树儿现在没出过远门又不想家,何必让他先有那种悲凉凄切的情结呢。
另外还有几首诗也是柳雅喜欢的,比如“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和“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这种颇有气势的诗句,她打算等小树再大一点了,有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大志向的时候,再教给他更合适。
等柳雅把这三首诗写完了,往小树儿的面前一推,小树儿只看了一遍眼睛就瞪的老大,再也不能移开视线了。
现在小树儿已经能够把常用的字都认全了,而柳雅写的这三首诗并没有什么生僻字,意思乍一看也是简单直白的,并不难懂。可是细细品味,其中滋味颇有意境,让小树儿回味了好久。
半晌之后,小树儿才回过神来,吞了一下口水才问柳雅道:“二姐,这几首诗,是你写的吗?”
“嗯,这……是我写的。”柳雅之前特意翻阅了书坊的书,得知这个架空的朝代根本就没有经历过唐宋时代。那些所谓的“文人们”知识水平实在有限,写出来的东西和诗仙、诗圣的佳句简直是有云泥之别,所以就大着胆子想着把李白、杜甫、王安石的绝句“借”用一下。就算是成全了小树儿,也顺便提高一下这个朝代的文人们的知识水平吧。
可小树儿看看手里的诗,又看看柳雅,眼神在宣纸和柳雅之间扫来转去的,突然间就放下宣纸离开椅子,朝着柳雅就直接跪了下去。
柳雅一愣神,连忙双手来搀扶小树儿,急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跪什么呀?”
小树儿却一脸正色的道:“二姐,我是要正式的拜你为师。你这文采让我折服了,我估计着,就算是云穹国的状元郎都写不出二姐你这样优美的佳句来吧。”
“尽胡说,二姐哪有那样的本事呢。何况,你又没见过状元的诗,或许人家写得更好呢。”柳雅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觉得,这个朝代的那个状元能写的比李白的诗还好的?叫出来她看看,也顺便拜他为师好了。
小树儿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状元郎写的诗词,但是今天我去竹林里找二姐夫学艺的时候,他也是先教给我一段诗词,说是头几年的一位新科状元写的殿试题目。当时我也是觉得那个状元郎写的不错,很是赞许了一番。二姐夫就告诉我说,其实那个状元郎的诗词并非最好的,他现在也能做出那样的诗句来。并感叹现在世风日下,文人都是酸腐有余,气势不足呢。还一再的告诉我,如果我有心学习、考取功名的话,一定不要变成那样的酸腐之人。可是现在我看了二姐写的诗,我觉得二姐夫说的太对了,那个状元算什么呢,我二姐随便一写,不知道比他高明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