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儿一听说陈武牛受伤了,还没等柳雅问话,就急忙忙的走上前,问道:“喜牛大哥、奎牛二哥,武牛哥受伤重不重?到底为啥要被人家打呀?”
“你问我,我们怎么知道?武牛被人送回家就昏倒了,一直昏迷到早上天亮了才醒,说了一句是送你们家二丫头回去的路上被人打了,就又昏过去了。我爷爷都急坏了,差我们来找你家二丫头问问清楚,这到底是咋回事。谁知道她竟然一催二请也不去。”陈喜牛说话声更大了,几乎是吼着喊出来的。
柳雅听着皱眉,站出来把柳絮儿往身后拉了拉,道:“凭什么你们让我去我就去啊?我昨天和小树儿一起回来的,就没见着什么陈武牛。回来的时候听见那边有动静,我们觉得天色晚了都没出去看热闹,怎么这事还和我们有关系了?”
陈奎牛猛地站出来道:“我弟弟昨天就是说来你们家的,还说要在你们家吃饭呢。他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晚上就是被人给送回去的。我们没来找你们说理,就是让你去问句话,你还不肯去吗?”
“他昨天没在我们家吃饭,我们家这么穷,你们陈家可是屏山村的富户,怎么会到我们家里来吃饭呢。这事说出来谁会信?再说,我昨天一直在春妞家,和她在一起的。晚上我弟弟小树儿去接我,我们姐弟一起回来的,从来没有见过陈武牛。这件事我们已经说清楚了,你们回家跟你们爷爷说就行了,凭什么还要我去问话呢。再说,谁来问话,我都是这么个回答。”
柳雅说完,不理会什么陈喜牛、陈奎牛的,自顾自的去拿了个背篓,对屋里的柳达成道:“爹,我上山打点嫩草回来喂羊了。”
说完,柳雅就要出门,结果陈喜牛大手一横,拦住柳雅道:“柳家二丫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通人情?我弟弟怎么说都是为了你受伤的,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上一眼吧。再说,以前武牛为了你出头的事也不少了,屏山村谁不知道你傻丫头有我家武牛护着的?要不是武牛,你估计早就被人打死了吧。”
柳雅听了这话抬起头看着陈喜牛,道:“是,我是早就被人打死了,不过命大又活过来了。我也对武牛哥说过,以前他对我的好我记着,以后如果他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帮。可是帮忙归帮忙,可不要扯出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来。我昨天没有和陈武牛在一起,他和谁在一起了,又是被谁打了,我一概不知道,更不能去解释什么。至于你们说他受伤了,论情论理我都该去看看?这话可是有些奇怪了,我这么个半大丫头了,和他一个大小伙子有什么情呢?可别乱说话坏了我的名声。武牛哥受伤了,我表示同情,但是只有同情而已,咱们村儿的乡亲谁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打,我也都一样的同情。可是我不能去看病,看了就真是说不清楚了。我们柳家穷,不想高攀你们陈家,这么个时候也就不往前凑合了。”
柳雅说完,还是要走,陈喜牛就仍旧拦着。冷笑道:“柳家二丫头,你这话说的可是偏了吧?你说你和我家武牛没有什么,可他怎么一直就惦记着你呢?他哪次从镇上回来,不是先往你们柳家跑,这份心意你还说是没什么?你是良心让狗吃了还是咋地?我不管,反正我弟弟受伤了,他嘴里念叨着的是你,睁开眼睛还是想要看看你,我就得把你带回去。”
陈喜牛说完,陈奎牛也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要来抓柳雅似的。柳雅就把身后的背篓一丢,拉开架势道:“你们这是要强抢民女啊?天高皇帝远的,我也不求什么王法公道了,我就给自己个公道吧。谁要是敢来拉我,可别怪我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