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雪绮其实想,她的心从来都没有在这里,她的心早就随着十七一起死了。
从知道十七已经死聊那一刻起,她就把自己都放弃了。能活着,无非是为了使命。
可是如今这个和亲的使命真的到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一直坚守的东西有多么可笑。
古雪绮的眼睛湿润了,可她隐忍着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麦柯卓看着她的泪水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却不肯让自己哭出来,心都是涩的。
那个男人他连听都没有听过,也曾刻意的让人去打听过,却一无所获。
一个普通到名字都没有的男人,一个死了都不会被人知道的男人,竟然能够让这个清澈、娇美的女子伤情到如簇步。
“侍寝吧。朕早就应该得到你的。”麦柯卓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古雪绮并没有反抗,甚至被脱下层层的衣裙之后都没有太多的羞涩。
这是早就应该做的事情,是一个和亲郡主应该忍受的。早一些时候,或是晚了许多年,结果都是一样的。
贯穿的疼痛让古雪绮终于流下了眼泪,可是心却仿佛一下子就碎成了许多片,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就这样吧。古雪绮在心里又叹息了一声,她知道自己现在连多想想十七的权利都没有了。
麦柯卓像是一头不知疲惫的狮子,反反复复的求欢,在古雪绮身上一次次留下他的印记。
一股股的灼热冲进身体的最深处,古雪绮也有片刻的迷乱,然后就是猛地被撞上了巅峰,昏迷过去。
再醒来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比她发高烧的时候还要难受。
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古雪绮费力的撑起酸痛的身子,叫来了值守的嬷嬷。
“把汤药给我吧。”古雪绮很清楚,侍寝的妃子第二早上可以服避子汤。
可是那嬷嬷瞪起眼睛十分惊讶的看着古雪绮,然后摇了摇头道:“皇上只吩咐好好照顾锦妃娘娘,没有吩咐送上汤药。”
没有!没有!!
古雪绮哆嗦了一下,比昨晚上接受的那次疾风骤雨更加恐惧。哆嗦着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汤药吗?”
“没樱”嬷嬷垂下眼角,认真的道:“皇上年纪不了,还没有子嗣传常宫里其他娘娘也没有喜讯,这是锦妃娘娘的机会啊。奴婢先恭喜娘娘了。”
恭喜?哪里有喜?古雪绮默默地按了按自己的肚子,猛地一下就往床下蹦。
可是她的身子被绊了一下这才发现左右两边还是两个被卷,把她夹在中间。
古雪绮愣了一下,确定这应该就是麦柯卓弄出来的。可原本好似是关心的举动,现在古雪绮看来就像是两道枷锁,要将她团团围困。
古雪绮想把外侧的被子推开,因为使不出力气还猛力的踹上一脚,将那床挡在外面的杯子直接踹到霖上。
终于下地了,古雪绮身上还疼的像是散架了一样,可她还是叫着:“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这个……”嬷嬷的眼睛又瞪了一下,眼神里全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