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一直喝到了下午3点多的时候才结束。
德川内次到底是上了一些年纪了,明显坚持不住,很快便让人接自己回去了。
而野泽武之并没有走,因为雷欢喜的话很快便引起了他莫大的兴趣: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帮助青鸟志乃吗?”
野泽武之当然想要知道。
所以他跟着雷欢喜离开了宾馆。
雷欢喜带他去的地方是青鸟志乃的家中。
对于雷欢喜的忽然到来,青鸟志乃兄妹还是非常吃惊的。
“这位是野泽武之先生,我想你们早就认识了。”
彼此相见还是很有一些尴尬的。
毕竟之前两人才刚打了一架。
恩,准确的说也不算是打架,而是青鸟志乃被野泽武之的人给打了。
现在青鸟志乃的脚上还打着石膏呢。
“请进。”
青鸟志乃兄妹把突如其来的两个客人请了进来。
“青鸟先生。”刚一坐下来雷欢喜便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请把你的家训和野泽先生再说一下。”
青鸟志乃怔了一下:
“我陈富玉对天发誓,若不能把‘在中堂’在日本把牌号打出来,我誓死不回大清,我誓死不敢再面对乔家!我子子孙孙势必继承我的遗愿,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本来野泽武之还没有在意,可是当听到“在中堂”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在中堂!在中堂!!在中堂!!!
还有什么是比这三个字更加让他,更加让野泽家熟悉的?
当年如果没有“在中堂”和它的主人乔致庸,野泽家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因此在他听到“在中堂”三个字的时候,就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了:“你,你是‘在中堂’的什么人?陈富玉又是谁?”
“陈富玉是我们的先人。”青鸟志乃严肃地说道:“他曾经是跟随在致庸公身边的翻译。”
“轰”的一下,野泽武之的脑袋好像是被炸开了。
致庸公身边的翻译?
野泽家的人不会忘记乔致庸,同样也不会忘记乔致庸身边的那个翻译:
小陈!
这在野泽家的家史上都记载得清清楚楚的啊。
小陈就是陈富玉,而陈富玉竟然是青鸟志乃的祖先?
看着野泽武之目瞪口呆的样子,雷欢喜淡淡一笑说道:“青鸟,把你和我说的故事再和野泽先生说一遍吧。”
青鸟志乃把故事原原本本的再次告诉了野泽武之。
野泽武之听着听着,眼泪就下来了,当青鸟志乃最后一个字说完,他深深趴伏在了榻榻米上:
“请原谅我,请原谅我。我就是野泽隆江的后人。”
“啊!”
青鸟志乃兄妹也被惊到了。
我就是野泽隆江的后人?
野泽武之居然是野泽隆江的后人?
这故事的转折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其实这当中一个完整的故事反而只有雷欢喜才最清楚!
是野泽武之和青鸟志乃分别告诉自己的故事让这两条线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您的先人帮助了我,可是我却打断了你的腿。”野泽武之痛哭流涕:“野泽家总在想着要报答致庸公的恩情,而您的祖先是致庸公身边最重要的人。我错了,我错了,请您惩罚我吧。啊,不,请您也打断我的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