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是人,都免不了生离死别。
正所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离别之苦已然如此让人神伤,那么死别又如何。
正如佛家所说,人有七苦。
一曰生、二曰老、三曰病、四曰死、五曰怨憎会、六曰爱别离、七曰求不得。
若是寿终正寝,别人当可以称呼一声高寿,道一声喜丧,帮助死者的亲属朋友们冲淡一些悲伤。
但如果因自己之故,连累地亲人朋友无辜枉死,这种死别之苦,岂不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陆玄简直不敢想象,当他回到青山寺,见到田中尸体的那一刻。
当他确认团藏已经离去,四下无人的时候,他便立刻径直地从地里蹿了出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泥土,飞也似地离开。
他也的确不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如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一般,脸色煞白,浑身萦绕一种名为绝望的气息。
月色黯淡,夜幕阴森。
他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御使着雷厉风行之印,朝着青山寺疾驰而去。
天还未亮,陆玄终于赶到了青山寺。
他顾不得其他人还在安眠,一脚踹开田中宿舍的门。
空荡荡的,没有人。
闻声而来的管理僧人还未来得及呵斥,就被目眦欲裂的陆玄,死死用力抓住胳膊。
他嘶声怒道:“这里的人呢!在这里借宿的忍者呢!”
管理僧人见他虽然个子矮小,却披头散发,满目血色,浑身泥土的样子,就好似刚从坟墓里钻出来的厉鬼一般,饶是身处寺庙之中,也不禁被吓住了,惊惧不已道:“你是人是鬼!”
他还未说完,便感到一股巨力从手上传来,差一点就撕下了自己的手臂。
那小小的厉鬼厉声道:“快点说!”
随着厉鬼的嘶吼,管理僧人只觉得自己陷入无边地狱,四处阴风呼啸不止,恶鬼哀嚎之声惨惨戚戚。
陆玄心情激荡之下,神识之力肆意翻涌,给眼前的僧人造成了深深的恐惧阴影。
管理僧人惨叫一声,连忙战战兢兢道:“这...这...里的忍者...突然接到任务,早就跟着一伙人,急忙忙地走了,那群忍者只留下了一张信笺。”
陆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道:“信笺呢。”
那僧人颤颤巍巍地将手伸进袖子,拿出一方崭新的信笺,立刻就被陆玄抢了下来。
陆玄飞快地打开看了看,随手扔下一张金円券,就蹿身离去。
直到陆玄的身影消失在墙头,僧人才从害怕中惊醒。
来的究竟是人是鬼?
若是人,为何身上连一丝查克拉的波动也无,就有如此大的力气和迅捷的身影。
若是鬼,这等恶鬼竟然连青山寺都敢闯?
僧人隐约觉得那小鬼的面庞有些眼熟,他一边紧锁眉头,苦苦思索自己究竟在哪里看过那小鬼,一边小心翼翼地拾取地上的金円券。
那小鬼虽然蓬头垢面,却也可以称得上眉清目秀。
“莫不是传说中的酒吞童子!”
他惊疑不定,忽地感觉金円券有些烫手,慌忙将其扔掉,连滚带爬地朝着主持的禅房跑去。
一边跑,一边含泪向佛祖虔诚祈祷:“佛祖啊,弟子再也不敢私下藏匿《《御伽草子》等书籍了。”
信笺之上,只有简单一句话,以及标注的一个地址。
“正午之前,拿账册来西郊仓库换人。”
冷静下来的陆玄,并没有急冲冲前往西郊仓库。
他先是回到了青山书斋,将书斋老板从熟睡中吵醒。
酒井老板本来还想抱怨几句,但看到陆玄一脸严峻肃穆的表情,便将到嘴边的抱怨咽了下去,关心的问了几句。
陆玄并不想将酒井老板牵扯进来,他只是甩给酒井老板一叠金円券,要求他不计代价,迅速帮自己找来一把锋利的短刀,亦或者苦无出来,越锋利越好。
然后,又问酒井老板要了一间厢房,再三嘱咐,在他从屋子里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
躲进屋子里的陆玄,慎而又慎地将怀里的黑暗封印之书拿了出来。
面对根之忍者,他可谓是单枪匹马,势孤力薄,什么山中一族的传人,三代目的探子,都是敌人臆测的,但也正因如此,给了他可乘之机,代表着,只要他筹划得当,就能有一战之力。
陆玄呢喃道:“战争的关键,在于信息差的运用!团藏等人以为我背后有三代目的势力,而且,我使用的力量迥异于查克拉。”
陆玄微微皱起眉头,苦心思索,对他来说,账册当然没有任何价值。
所以,他可以通过账册来调虎离山。
同时,他还可以用山中操祈的身份狐假虎威,帮助自己救出田中来。
但,最为困难的是如何无声无息地带走田中!
希望只有在隐形藏匿之印上!
据石峰大我所说,将隐形藏匿之印刻在身上或物品上,可以遮掩人或物品的一切气息,就连探查忍者,也发现不了事情本身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