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自己走出去了,可不是贫道赶他们走的。
张青云站起身来:“贫道有感大道,要去修炼,两位道友随意吧。”
说着,张青云走出客堂,意思很明显。
送客...
说难听点,张青云这是开始撵人。
“有缘方走此路,无缘不入此门。”
钟怡云念叨一声,说道:“咱们走吧,今天走出这里,下次就不知道有没有缘,再次进入这里。”
......
“这女人身材越来越好了。”
“唔,脸蛋也越来越迷人。”
以前这女人就漂亮,身材也好。
现在似乎全身整形一般,完全找不到当年影子。
钟怡云离开之后,张青云脑海中浮现当年,不小心把这女人钓入道观,这女人穿着比基尼的画面:“不愧是九尾天狐血脉,只是修炼方式有些不同...”
血脉缘故,这女人越来越是妩媚。
“九尾天狐之魂,人类肉身,这真是一个怪异的结合,却又恰巧在道之中,并不矛盾。反而隐隐约约,让这个女人,进入一种奇妙修行状态。”
张青云暗暗猜测:“这女人,该不会是禹皇后裔吧。”
传闻涂山氏女娇,嫁给了大禹。
涂山氏就是九尾天狐,当然神话传说,年代久远,谁又说得清楚。
吃了午饭,张青云提着蒲团出了门。
“你这老太太,你家的狗窜稀了,这半天你借了我家八回纸了,谁家的狗这么金贵,还要人伺候着擦屁股?”
不远处,一个开服装店的年轻女人,咋咋呼呼的。
在店门前,那个牵狗的老太太,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我就借点纸,不借就算了,干嘛这样咋咋呼呼的。我儿子在岛国工作,我儿子可是海龟,姑娘,你长得真俊呐,结婚了没?”
“你儿子是海龟还是乌龟与我有什么关系?”
年轻女店主被气得够呛:“走走走,就半天时间,借了你八回纸,给了你一包湿巾纸,你这是炫耀狗来了,还是炫耀你儿子来了?”
“现在海龟好了不起吗?我们家虽没钱,但是咱有骨气,不卖祖求荣。你还给你儿子找媳妇?我们可不敢下嫁,万一你儿子是行走的五十万,咱们一家子还不都得头顶生疮,脚下流脓?你儿子要是有本事,找个岛国媳妇,给你生个串串孙子...”
开门做生意的,不被气得够呛,谁愿意展现这泼妇一面,吓坏了客人?
老太太似乎很委屈:“我儿子是岛国籍,在咚经工作呐,他今年才四十六岁...姑娘啊,你要温柔,要不然我儿子可看不上你。”
啥?
温柔?
被你气死不还口?
看不上本姑娘?
本姑娘鄙视你儿子,一个岛国狗而已,咱这是要做人呐。
女店主气呼呼的,转身进了店。
四周的人指指点点:“这老太太谁啊,以前没见过,面生的很。”
“这时街头西面,新开卖小吃的那个闺女的妈妈,她这里...”
有人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受刺激了,儿子加入了岛国籍,被宗族除名,赶出了村子。”
“哦...”
众人恍然大悟,她引以为傲的儿子,虽不是行走五十万,但是加入了岛国...
“她儿子再优秀,也是岛国人,在这里炫耀什么,要是真的优秀,四十六岁了还单着?”
“就是,十几年不回来,把自己的娘都忘记了,这种人能是个好鸟?”
议论纷纷,张青云不大感兴趣。
张青云收回了目光,望子成龙不假,有一个优秀的儿子,值得炫耀。
关键是,要真的优秀!
多少年轻人,或许没有老太太儿子上的大学好,也没有出国经历,不也成了国之栋梁,研究出多少国之利器?
老太太儿子再优秀,不也没有为祖国出一分力?
“海龟不一定有真本事。”
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在张青云左手边,一直有一个老大爷躺在躺椅上,张青云一直没注意,很面生。
老大爷摇摇手中蒲扇,驱赶蚊虫:“这年头,一天学没上,有钱就可以留学。风气变了,海龟都被捧上了天,到了咱们这里,他们不一定能生存下去。”
这话说的虽然有些绝对,也不是没道理。
老大爷却是自言自语一般,絮絮叨叨:“只有自身没有本事的人,才会认为海龟高大上,有本事的人,对海龟不屑一顾。男人啊,对海龟不感冒,主要就是女人,听到海龟两个字,就迷失了方向...”
大爷,你直接说女人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就是。
这话,要是被女拳听到,非要刨你家祖坟呐。
那群女人疯狂的很,一加一等于二都算不出来的黑黑皮肤的人,来到这咱们这里,都快被那群女人捧成最高贵血脉的人,何况海龟?
“道长...”
张青云原本只是听着,并不打算搭腔。
但是老大爷,似乎很是健谈,从躺椅上坐起身子:“你说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是忠,什么是奸?”
“什么又是极端,什么又是软弱?”
“什么是大义,什么是无知?”
“什么是罪恶,什么是功德?”
老大爷的干脆起身,这些问题似乎困扰了他很久,他寻找了数十年,而得不到答案一样。这老大爷,干脆蹲在了张青云面前。
张青云:“???”
大爷,老居士,你这问题问得有些多,你还能想出来能对立的词汇吗?
老大爷还真想出来了:“什么又是善念,什么又是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