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玦三人回到睿王府之前,宫里已经将卫玦晋升的喜讯和赏赐给寒月白的万两黄金以及今天的赏赐一起送到了。卫玦三人一踏进王府大门,府中所有仆人侍女列队齐呼:“恭喜王爷!恭喜王妃!恭喜寒姑娘!”
寒月白的赏赐小筑里是放不下的,她决定把锦缎、万两黄金、金币、玉器这些都放到府库里去,首饰放到小筑里。
回到小筑,白蒹葭、小竹、梅英三人又说又笑,叽叽喳喳停不下来,庆祝她们跟了这么个厉害的主子,跟着沾光。寒月白让她们随便拿些首饰去,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她们都不敢伸手。寒月白一人送了一个玉镯子。
白蒹葭摩挲着手里碧绿的镯子问:“听说妘贵妃是云燕第一美人,真的那么美吗?”
“美,第一美人当之无愧。”寒月白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就连她那个宫女秦姮都是个美人,要不杨将军宁可跟他哥翻脸也要娶她。”
第二天早上,卫玦和尹清嘉进宫参加晋封典礼。寒月白的神女官只是一种荣誉没有实际的权力,所以也就没有受封典礼。卫玦临走前找来管事田乐平,告诉他这几天他的任务是陪寒月白逛街去,还把他在芍华宫编的寒月白不能吃鸡鸭鹅那套谎话又说了一遍。卫玦还让他多带些银票,万一寒月白把别人的酒馆店铺砸了直接赔钱就是。
听说要出门逛街,白蒹葭求寒月白带她一起去,说她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出去过了,寒月白爽快地答应了。
毛球球跟着寒月白她们一直走到大门口,白蒹葭说我们可不能带一只猫去逛街,她让守门的亲兵把它抱了进去。
出了睿王府,她们坐上马车,寒月白要车夫直奔北城迎祥街。迎祥街一到,寒月白和白蒹葭就像两只被放出笼的小鸟,撒了欢似的。车来人往,她们走走停停东瞧西望。她们进干果店买了栗子,梨干、枣圈、山楂条、柿子饼。进粿店买了肉粿,咸菜粿、红豆粿。田乐平不断地从他背着的布袋子里掏出银子来。她们嘴不闲,眼也不闲,打把式卖艺,表演杂技,看了个遍,吃得玩得不亦乐乎。寒月白都快忘记自己出来是干什么的,直到她路过一家叫真宝斋的店铺,瞅见里面摆着好几颗大珠子,才想起凤血珠来。
寒月白跨进了真宝斋的门槛,白蒹葭和田乐平也跟着进去。店铺不大,里面分门别类摆放着玉器,瓷器、金银首饰。寒月白看见的几颗大珠子是白玉和黑玉打磨成的,一颗有小碟子那么大,摆在柜台正中间。店家是个瘦小的老头,他正认真地擦拭着一只玉簪子。
富贵人家的小姐来了,店家赶忙上前招呼:“小姐有什么想要的?”
寒月白用食指在白玉珠子上点了点:“这珠子要是凤血珠就好了。”
店家的眼神立马变得惊愕,吸了一口凉气似的抖了一下:“小姐在找凤血珠?!”
“店家你知道凤血珠?你知道在哪儿?!”寒月白兴奋道。
“我怎么会知道在哪儿。”店家笑脸相对。
“哦---害我白高兴了,还以为你知道。”寒月白转身要走。
“小姐,本店有其他的好东西,你不想看看。”
“你这些东西啊,都不配摆在我们睿王府的桌子底下。”白蒹葭说。
店家对白蒹葭的话感到不满,但依旧笑容满面,且鞠了一躬:“原来是睿王府的贵人们,小的眼拙,失敬失敬了。听说凤血珠自云燕灭国之后就不见了,不是那么容易找的,翊城肯定没有。”
“你怎么知道没有?”寒月白问。
“小的瞎猜的。”
一个穿灰色衣裳一头卷毛的小子缩在真宝斋门边,寒月白她们出来,他就跟了上去。她们走进真宝斋之前他就盯上了。
“寒姑娘你找凤血珠干嘛?凤血珠有什么用啊?”白蒹葭问。
“我师傅让我找的。”寒月白不想白蒹葭再问下去,她指着有许多漂亮姑娘站门口的彩楼说,“我们到那里面去喝酒吧。他们怎么改名字了,前天我还看见上面写着是眠月楼。今天怎么突然改成寻花楼了。”
“那地方你们可不能去。”田乐平说。
“姑娘你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吧?”白蒹葭小声说。
“喝酒的啊,你们王爷告诉我的。”
白蒹葭对寒月白耳语了几句,寒月白尴尬地红了脸,迅速回想起她问卫玦这个彩楼是做什么生意的愚蠢至极的问题。
“这地方只有我能进。”田乐平坏笑起来。
“看来你没少进去过啊。”白蒹葭说。
“我只是说我能进,没说我进去过。”田乐平连忙解释。
“鬼才信你。”白蒹葭指着田平的鼻子说。
“我不要鬼信,我真没有去过,算我说错了。”
就在寒月白他们停下说话的时候,卷毛小子走到寒月白他们前面去了,然后,转身朝寒月白他们走来。他装喝醉了酒,走路歪歪扭扭,眼珠子乱瞟就是不看路,走到田乐平旁边,他人一歪,向田乐平撞去。田乐平差点被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