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白赶回王府,尹清嘉撒谎说,妘灼灼等不及先回宫了,真是不巧人刚刚走。让妘灼灼白等一场,寒月白心里过意不去,准备明天进宫向妘灼灼致歉。
“不用去了,”尹清嘉说,“妘贵妃不是小气的人。”
寒月白回了涟漪小筑。
单小七赶到了睿王府,跑的大汗淋漓,都快断气了。他喘啊喘啊,喘的尹清嘉姐妹俩都不耐烦了。
“小畜生,说完话再憋死!”尹清嘉骂道。
“快说话啊,是不是大公子在外边又闯祸了?!”尹清雪问。
“大---大公子---在赌坊---弄死了一个人!把人推下楼了!”单小七上气不接下气。
姐妹俩露出气恼的神色,她们以为尹络只是把普通人推下了楼。因为之前尹络有过一次人命案。他在酒馆里喝多了,用酒壶砸死了店家,尹家花重金摆平了。
“他是没有什么指望了!”尹清雪哀叹道。
“对方要多少银子?”尹清嘉问。
“大公子已经被翊城府衙给抓走了。”单小七喘匀了气说,“死的人叫梁实,他家是平州的豪门世族,他爹是平州太守梁鑫,他哥哥是朔州将军梁贇,姐姐---姐姐就是茜妃。”
姐妹俩感觉天旋地转,都站不稳了。
尹清嘉瘫坐到椅子上,手脚都软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祸闯大了,这不是用银子能摆平的啊!这可这么办啊!”
尹清雪绞着手,急得团团转,对方菊竹说:“快派人去通知王爷和我爹!”
“哎---”方菊竹跑出去。
“公子与梁实怎么会打起来那?!”尹清雪问。
单小七把尹络和梁实起冲突的过程讲与姐妹俩听。
“这梁实真是个霸道的坏种!”尹清雪骂道。
“其实他们早就结怨了,去年在芙蓉楼,他们抢为一个叫绿腰的姑娘就差点打起来。”单小七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梁家的实力不可小觑,茜妃可是父皇的新宠,在宫里的地位仅次于妘灼灼。”尹清嘉唉声叹气,“今天又把妘---给得罪了,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落井下石。”
“无论怎样,”尹清雪用哭腔说,“就算发配千里到边关去都没有关系,只要能保住大哥的命,我们得赶紧想办法。”
一个时辰不到,卫玦就赶回来了,比平常快了许多。他一回来,尹清嘉姐妹有了主心骨,能安生地坐会儿了。
单小七把事情经过又对卫玦讲了一遍。
“他不是好久没有去赌了吗,怎么今天又去了?不是待在王府里好好的吗?!”卫玦气得团团转,阴沉着脸问尹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