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月白的帮助下,杨忱得以前往鸳鸯湖。卫玦同意的条件是他必须跟去看住杨忱。寒月白也要去,她对卫玦说:“你去我也得去,以防你搞破坏。”
鸳鸯湖边的柳音停里,秦姮焦急等待,望眼欲穿。
秦姮就像天空中的太阳,照散了杨忱脸上的乌云,虽然还离着百来步,杨忱已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他奋力向秦姮跑去,秦姮也从亭子里跑出来。寒月白拉住卫玦不让他再跟过去。
“你还想跟过去啊,难不难为情。”寒月白的白眼吓住了卫玦。
“以后在下人面前给我点面子好不好,我毕竟是个王爷。”卫玦显得很委屈。
寒月白咯咯笑起来,向卫玦屈膝行礼:“寒月白给睿王爷赔不是了。”
杨忱和秦姮相拥而泣,真情真意尽在不言中。
杨忱为秦姮拭去泪水。但是秦姮一开口又是泪光闪烁:“都是我害了你,害惨了你。”
“不是你害的我,是我愿意的。我这么厉害,过不了几天皇上就会把统领之位还给我的。”杨忱牵起秦姮的白净柔软的手,“是我害了你,害你到浣衣局去受苦。尤其是冬天,你的手要伸进冰冷刺骨的水里,我想想都心疼。”
“你冬天时洗过衣服啊?”
“我很小就开始练武,鸡叫就得起床。稍微晚一点就被我爹惩罚。有一次,我起晚了,我爹居然罚我去替仆人洗衣服。那次之后我再也不敢晚起了。”杨忱顺手摘了一朵月季花插到秦姮的发髻上,“你真美!”
秦姮笑起来百媚千娇,杨忱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秦姮推开杨忱,瞥向寒月白和卫玦:“他们都看到了。”
“那就离他们远点。”杨忱拉起秦姮往远处走。走得远了些才停下。
“贵族子弟中很少有你这样勤奋的,”秦姮把手放在杨忱的心口,“以后你一定会有更大的成就。”
“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再大的成就又有什么意思。”
“皇上已经下旨不准我出宫,我将会在皇宫里孤老。”秦姮心酸难忍,又开始掉泪,“今天是我俩的最后一面,我们就此结束吧。”
“干嘛编谎话骗自己那,这话连你自己都骗不了。”杨忱深情凝视着秦姮的眼睛,吐出肺腑之言:“你若孤老,我便终生不娶。今生娶不到你,我会等到来世。”
秦姮扑进杨忱的怀里,哭得双肩发抖。
“他们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但是无法改变我们的心。”杨忱抱紧秦姮,泪珠滚落下去。
寒月白一直竖起耳朵听着,不禁为他们掬一把同情的泪水:“好感人,太感人了。”
“他们都说什么了?”卫玦问。
“你若孤老,我便终身不娶。今生娶不到你,我会等到来世。他们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但是无法改变我们的心。”寒月白复述杨忱的话。
“杨忱啊,到今天我才真正的认识你。”卫玦感叹道,“原来你是这么执着,这么痴情,我收回我以前对你说的话,
“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再大的成就又有什么意思。”寒月白又复述了一句。
卫玦和所有人一样根本不理解杨忱为了一个卑微的宫女,付出的代价是多么的不值得。此刻卫玦才认识到杨忱最真实的一面,惊叹他粗枝大叶外表下隐藏着如此细腻的柔情。看着身边被感动到泪光闪闪的寒月白,卫玦暗下决定: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成全杨忱和秦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