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玦怕尹清嘉去羞辱寒月白,找寒月白的麻烦,怕两人起冲突,处理完一些紧要的朝政,他准备回王府。
睿王府的马车队行进在大街上,樊立骑马走在马车后头。卫玦撩起窗帘,一伸出头,樊立就夹了一下马肚子,走上来:“王爷,有何事要吩咐?”
“那两个侍女找回来没有?”(翠蝶借故出门,也不见了)
“翠蝶的表哥把小铺子卖了,两人不知所踪。珍儿一家人也全不见了。”
“你怎么不早说!”卫玦怒了。
“我也是刚知道的,打算回府再跟您禀报。”樊立一脸心虚的样子。
卫玦怒目瞪着樊立。樊立脸红了起来,低下头,不敢看卫玦。卫玦猛地甩下车帘。
马车越走越慢,直到完全停下。卫玦又撩起窗帘问:“怎么回事,停车做什么?”
有个亲兵跑过来,说遇上了隐王的队伍,他们人多车大,挡住了道。
“那就往旁边挪挪,给他们让路。”卫玦说。
睿王府的队伍挪到街边,隐王府的队伍停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
这时从隐王那边过来一个管事,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卫玦的马车边,说卫璃请卫玦下车走过去,有话说。
樊立发火了,用马鞭指着那管事的鼻子:“已经给你们让道了,还要走过去说话,凭什么啊!”樊立故意说得很大声,“有话,叫你们王爷过来说!”
那管事根本不理睬樊立,作揖退下。
“王爷,我们走!”樊立说。
卫玦推开车门,皱着眉头,跳下了车。
樊立跳下马:“王爷我和您一起去。”
“不用,你跟过去显得本王怕他。”
樊立慢慢地跟在卫玦身后,站在两支队伍之间,观望着。
卫玦走到卫璃的马车边:“大皇兄,你有事情找我?”
卫璃不紧不慢地钻出马车,站在车门前,居高临下,说:“你应该到我府上来一趟吧。”
“为何要到你府上去?”卫玦仰头直视卫璃的眼睛,语气平静。
“楚台风是我麾下得力干将,是我的爱将,却被你那个红颜知己给杀了,你去楚天青那自杀谢罪,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原来大皇兄是向我兴师问罪来的,”卫玦慢条斯理地说,“难不成你想让我再扎自己一刀?”
“那倒是不必。楚台风死了,楚天青伤心难过,无心军务。我看着都心疼啊。”
“大皇兄有话直说,你想怎样?”
卫璃朝着过往的人群大声地说:“很简单,你就在这大街上给我道个歉吧。”
卫玦忍住怒火,说:“没有那个必要。”扭头就走。
“本王身上的伤都是征战沙场留下的,”卫璃故意大声嚷嚷,“睿王身上的伤却是为女人留下的。”
卫璃望着卫玦的背影,发出羞辱般的哈哈大笑。
卫玦怒火填胸,克制住,装做很平静。他让人取来车凳,抬头挺胸,踩上马车。
车轮转动,车内挂着的香囊、玉石、小珍珠等小饰物跟着晃动,卫玦乱扯下来,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