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玦怀疑翠蝶和珍儿是尹清嘉指派去泄密的,他本想先找到人,再治尹清嘉的罪,但是吵起架来,一冲动就说破了。
尹望问尹清嘉有没有指使翠蝶她们泄密。尹清嘉铁了心不承认。
“爹,如果他把人找到,说是我指使她们说的,也是他在陷害我。”尹清嘉躺在床上,额头上包着白棉布,呜呜咽咽地说,“他巴不得找个借口休了我。爹,你带我回去吧。”
尹望也怀疑这事情是尹清嘉做的,两个侍女不管是被尹清嘉送走了,或者是被她杀了灭口,他都不想卫玦再追究下去。于是先发制人,对卫玦说:“你把那两个侍女找来,如果她们说是清嘉让她们说的,你直接把她休了,送回公府。”
卫玦对尹望即尊敬又惧怕。他明白就算找到人,也不能把尹清嘉怎么样,寒月白已经被赶走了,他也无心再追究下去,事情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他向尹清嘉道歉:“一时激动说了不该说的话,请你原谅。”
尹清嘉转过身去,不理他。
“清嘉,你也是过分。”尹望责备道,“你把卫玦的脸挠成这样,他怎么见人。”
“爹,柳一进留了药给我,我去擦上,明天估计就好了。”
“那就快去吧。”
卫玦走后。尹望冷下脸,教训道:“清嘉,不要再胡闹了。以后他若再有中意的女子,你得主动帮他纳进府来。”
尹清嘉转过身来,噘着嘴,委屈地说:“爹,他把金鸳鸯给了寒月白。”
“人都被赶走了,给了就给了吧。”
“他是在羞辱我!他心里根本没有我!”尹清嘉大声哭泣,泪湿透了枕巾。
“当年你们匆忙成亲,他年纪那么小,心里肯定过不去那个坎。”尹望语重心长地安慰道。
尹清嘉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搞得尹望都听不到自己所讲的话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给都给了。寒月白在王府时,卫玦一直都没给她,就是顾忌到你,寒月白被赶走了,卫玦送他金鸳鸯,你就当卫玦是留给她做个纪念好了。”
尹清嘉的哭声渐渐小了。
“你不能生养,非但不老实本分些,妒心还这么重。”尹望温和地教育道,“现在他还敬重我,容忍着你,等将来某一天他坐上了皇位,你若再这样,便有苦头吃了。”
尹望的实话戳到了尹清嘉的痛处,这才老实地听着尹望训话。
“爹要想东山再起,还得靠他那。”
“爹,你的话女儿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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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进的药果然有效,抹下去半个时辰后,卫玦又去照了照镜子,血痕淡了很多。为了补偿白蒹葭,卫玦让祁正里认她做了女儿,并让她继续住在小筑里。寒月白离开后,卫玦再也没有去过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