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白称燕其羽为鸟人,是开玩笑的。说者无心,听者很伤心,他倏然站起,拿上剑,大步地走了。毛球球正在咬着草玩,见他走了,马上跟着跑了。寒月白没有想到无心的玩笑对他伤害这么大。她追上去跟他道歉,解释她只是无心的,没有鄙视他的意思。他嘴唇紧闭,脸上肌肉绷紧,走路带风。她紧随在后,解释道歉。
“你会飞吗?我师傅时常带我飞。”寒月白一脸讨好的笑容。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往凤凰镇里走。
寒月白看了看燕其羽的脸,脸色没有好转,又说:“大男人家的,别这么小气。”
“你饿了吗?我请你吃饭吧。”寒月白又说。
燕其羽一句都没回。寒月白也生气了。他们回到镇子上,她进了客栈,他从客栈门前走了过去。
寒月白打开大桦木箱子,把背篓里的羊皮和一些衣物放进去。门外有动静。
“谁啊?”寒月白问。
“喵---”还有爪子挠门的声音。
寒月白立马开了门。
毛球球蹲在门口。
“毛球球。”寒月白把它抱了起来,问:“你自己过来的啊?”
燕其羽从隔壁间走过来,瞧了她一眼,马上低下头:“你说过的话要算数哦。”
寒月白走出来,一只手抱着毛球球,另一只手把门关上。
“你干嘛去?”燕其羽问。
“我说话算数,请你吃饭啊。”寒月白心想这人傻得可爱。
吃饭时,燕其羽问寒月白是怎么知道凤血珠楚天青哪儿的。她就把她为什么离开睿王府,怎么遇到孟小山的经过都告诉了他。燕其羽又问她,凤血珠被卫铎拿走了,想过怎么拿回来吗?
其实,燕其羽一直躲在翊城没有跑,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了。
寒月白把计划如实相告。
“你真的要这么做?!”燕其羽被寒月白巨大的决心惊到。
“我都说出来了,做不到的话,不打了自己的脸嘛。为了师傅能出来,哪怕杀掉卫铎我都在所不惜。”
“你---你---舍得他吗?”
“我不能再害他!”寒月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眉毛鼻子都皱到一起,伸出舌头,被辣到了,“这酒真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