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手执盾牌的士兵迅速上前,筑成一道盾牌墙。寨门大开,满天星、满大海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跟他们出来的只有四个人,提着灯笼。
满天星单膝跪下,拱手作揖道:“小人满天星,拜见睿王殿下。”满大海没有下跪。满天星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满大海,说:“快跪下行礼。”
满大海眼睛一直没看卫玦,不情不愿地单膝跪下,行了个礼。
卫玦命令士兵撤开,上前两步,说:“两位请起。”
“谢王爷。”满天星说。满大海没有说。
“满天星贡品是你劫的吗?”卫玦神色严肃。
“是小人劫的。贡品原封未动。”满天星又跪下说,“请王爷答应小人一个要求,小人马上将贡品交出。”
“什么要求?”
“都是小人糊涂、贪心,和其他兄弟无关。小人愿意一人领罪,怎么处置都行,请王爷饶过其他兄弟。”
“你们平时打家劫舍,罪过本就不小。”卫玦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如今劫贡品这样的重罪,岂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了的。”
“小人是寨主,他们全听我的。”满天星着急了,大声说,“我叫他们抢谁,他们就抢谁,罪责当然全在小人我。”
柳上端竭力瞪大他的三角眼:“满天星,你现在充好汉、担罪责,晚啦!你是罪魁祸首,死罪难逃!你快把悬崖上的人撤回来,全部向我守备军投降,再依国法处置!”
“大哥!我说了,他们是不会和我们讲条件的!”满大海把满天星拉起来,“我们虽是匪,但是讲义气。他们连匪都不如。”
“你说什么!”樊立吼道,“死到临头了,还逞口舌之快!”
“谁死到临头了,还不一定!”满大海的嗓门比樊立还大。
满大海的话音过去,马上有许多人手执刀枪、火把,从寨门里冲出来,孟小山也在其中。寨门楼上也跑上了人,他们拉弓搭箭,瞄准卫玦他们。气氛一下子紧张了。火把的亮光照亮上下。与此同时,十几个守备军士兵用盾牌挡在卫玦和寒月白身前、头顶,严严实实的;其他的士兵全部排列成防御阵线,围在卫玦外面。卫玦握住寒月白的手有些发抖。杨忱、樊立、柳上端,紧握各自武器,准备随时开战。
寒月白推开举盾牌的士兵,走到最前面,大声对满天星说:“满大哥,既然你想为寨中兄弟讨条活路,就不要乱来啊!睿王会考虑你的请求的。”
寒月白走出盾牌阵时,卫玦也跟着走出来,搞得杨忱和樊立很紧张,万分警觉。
火把跳动的火光,一闪一闪地照在满大海凶狠的脸上。他吼叫着:“大哥,不要犹犹豫豫了,你敢作敢为的性子哪里去了。为什么要把命交到他们手上,战战兢兢地祈求他们,没用的。鸟进了笼子,鱼进了网,只能被宰杀!今天这个睿王送上门来了,咱们杀了他,这辈子也值了!”
“满天星,你不能听他的!”寒月白挡到卫玦身前,大声劝道,“我冒险救了你,你可不能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