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他心里一直惦念着我啊!”甪重烨热泪盈眶。
“我问他,你老是说他,那个他是谁啊。师傅又不肯说。”
甪重烨老泪纵横。
“这下可乱了。”卫玦很开心,对杨煜说,“姨夫,月白是医神的师妹,就是您的师姑了。那我和月白成了亲,我们之间可怎么论那。”
杨煜哭笑不得,拿眼瞪卫玦,说:“你小子,想让跟我怎么论?寒姑娘是我师姑,我还是你姨夫。”
卫玦笑嘻嘻。寒月白没有笑脸,心头沉重。
“师妹,我们一起回翊城去,向皇上要回凤血珠。”
“我们一起进宫,向我父皇禀明实情,他肯定会将凤血珠还给你师傅的。”
“带我回去,你就先背负上了抗旨之罪。你父皇一怒之下,肯定先治你的罪。”
“我剿灭羊角寨、拿回贡品、足以抵罪。”卫玦坐回到床边,拉住寒月白的手,直视她的眼睛,“就算被治罪,我也要把你带在身边,不能让你在外边乱跑了。”
寒月白的心被卫玦的眼神搅乱了,内心告诉她:很想留在他身边,可身已经站在了妘灼灼那边,身心分离的痛苦无人可诉。
“师兄,皇上当年封了凤凰岛,毁了你毕生的心血,你消失了十几年。然后突然到他面前,跟他要凤血珠,说凤凰还活着,说他是我们的师傅,他能信吗?”
“有我作证呢。”卫玦说,“父皇要是知道凤凰还活着肯定很高兴。”
杨忱从门外走进来,雄赳赳的样子,身上的铠甲发出碰触的声响。
“卫玦,有个老妇人哭哭啼啼的,说满天星他爹快不行了,要求见满天星。”杨忱一脸厌烦的表情,“还要来求见你,我把她赶回去了。”
“那老妇人是照顾满老爹的。”寒月白说,“你就让满天星兄弟俩去见他爹最后一面吧。”
“那就让满天星他们去见见吧。”卫玦对杨忱说。
甪重烨听到有病的不行的人,就起了兴趣,他和杨煜也去看满老爹去了。
“等天亮,你派人去找找燕其羽吧。”寒月白说,“希望他没事。”
“我也希望他没事,要不然我心里也不舒服。”卫玦伸出一只手捧住寒月白左脸,大拇指在脸颊上摩挲,“你真傻!为什么要替我挡飞镖。”
“是你先傻的。”寒月白笑着说。
“我怎么傻了?”
“你真傻!为什么要捅自己一刀。”
他们相互凝视,微笑着靠近,额头贴着额头。
“爱会让人变傻,会让人变得无所畏惧。”卫玦说。
“我本来就笨,这下更傻了。”寒月白靠到卫玦身上,甜蜜占据心房。
“你不但笨,还不听话。”卫玦轻轻搂住寒月白,怕碰到伤口,忍不住吃醋,责怪道,“你天天跟燕其羽在一起,有说有笑,还跟他到处乱跑。我交代你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他想见我师傅,住在客栈不肯走,我又奈何不得他。”
“那你为什么跟他离开凤凰镇?”卫玦怀疑地看着寒月白。
寒月白坐直身体,飞快地想着怎么回答,结结巴巴地说:“凤凰镇那么小,我待不住,想出去走走,你也知道我爱玩的。”
“一走就走到这里来了。”卫玦怀疑的目光让寒月白害怕。
“是啊,走着走着,就走远了些。”寒月白背对着卫玦,心里发慌。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卫玦越说越气恼。
“我怎么会有事情瞒你。”寒月白心慌的紧,脸上发烫,“我一个人在凤凰镇实在无聊,他正好来青州有事情,我就跟出来逛逛了。”
“他来青州办什么事?”
“办---办什么---”寒月白急得咬起了手指头,边想边说,断断续续,“事情还没有办,就碰到孟小山和满天星被人追赶,我们拔刀相助,上了羊角寨。”
“还有个姓邢的姑娘,她去哪里了?”卫玦刨根问底。
“她到了平州就和我们分开了。”
“分开后,她去哪里了?”
“往凉州去了。”寒月白不敢看卫玦,直皱眉。
“燕其羽到青州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他的私事,他也没有告诉我!”寒月白大声嚷起来,“我们交情浅薄,朋友都算不上。他不告诉我,我问那么多干嘛!”
“朋友都算不上的人为你吸取枯石蛙毒!”卫玦盯着寒月白的脸,“他不想拿你当朋友,是把你当---”
寒月白脸红了,把脸别过去,说:“他---是好人。”
“他明明是喜欢你!”
“就算他喜欢我,”寒月白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卫玦,“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凶。”
卫玦露出吃醋神情,背对着寒月白,小声说:“我---我是怕你喜欢上他。”
寒月白咯咯笑:“凶巴巴的,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乱跑而生气,原来是怕我变心。”她掀开被子,伸腿下了床,穿上鞋,走到卫玦背后。
感觉到寒月白走过来,卫玦突然转身来,抱住她,眼中饱含深情。她眼波流转,一圈一圈的柔情荡漾;她伸出两只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两人的头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