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得到前沿战线后退十里的消息怒不可遏,大骂张末无能,胆怯,不配作将军。
“亚英,你亲自去,那个陈清悟,不能小瞧了她!”王安看向一旁的亚英说道。
“现在安境王那边肯定已经知道了咱们的意图在南门,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掉转矛头了,怕是得真刀真枪的打了,兵力对等,能不能胜还是问题。”亚英有些担忧。
王安的目光投过去,“还没开始打呢,怎么就先灭了自己的威风?”
亚英吃了瘪,轻轻点了点头,如此一来,就没有了任何投机取巧的机会,只能真刀真枪硬碰硬的干,即使攻下了滨州,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过有什么关系,冼州军死完了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只要杀了安境王,就已经完成任务了。
亚英这边还没有出门,应面来了一位将军,是赤子营的裴治将军,进了门就大喊道:“冼州北门遇袭!”
王安惊的一拍桌子,问道:“他们多少人?何人带队?”
裴治犹犹豫豫的说:“约两万人,带队的...是..我们侯爷...”
王安的眉毛一挑,:“你们的侯爷已经反叛了,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我提醒你一句,跟着逆臣贼子,没有什么好前途!”
他把头低的更深了,轻声说,:“明白。”说完便退下了。
亚英说:“咱们这冼州守备空虚啊,可挡不住这两万人马!”
王安阴测测的说道:“挡不住有什么关系,留个人在这里指挥全局,尽量牵制住徐文杰,我与你一同去一趟滨州。”
亚英明白了,点了点头,和王安一同出去了。
这时,徐文杰和王殇将军正在城门外叫嚣:“赵怀宁谋夺皇位,意图杀害安境王赵怀柔!罪行罄竹难书!冼州军不知情者,即刻放下武器投降!”
城楼上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信谁,一个胆大的出声问道:“侯爷!张末将军手持兵符,声称您与安境王密谋意图谋反!我们不知道谁才是可信的!”
徐文杰高声回应道:“我已见过先皇亲笔血诏密函,有赵怀宁逼宫亲历者为证,赵怀宁逼宫弑父,谋夺皇位,意图残杀手足,掩埋真相,证据确凿,尔等在我手下多年,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士兵面面相觑间,一个中年男子上了城墙,自然是皇城派来的人-李成,他不慌不忙,站在城墙中央,厉声喝道:“历来逆贼都要寻个由头,安宁王登基有先皇亲笔诏书,皇太后亲口宣读,文武百官皆已验证,岂是安境王随意造个什么血诏,找个证人就能推翻的?这是构陷!徐侯,我劝您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念您被安境王欺骗,我还能在陛下面前给您求求情。”
徐文杰反驳道,:“我不曾被安境王欺骗,前几日,王安伙同亚英威逼本侯不成,想要杀了我,是安境王救了我,赵怀宁若心中无鬼,何必对我下杀手,王安和亚英何在,你可敢叫他们出来对峙吗?”
双方各说各的理,旁人根本难辨真假是非,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李成看着身边疑虑丛生的士兵们,开口说道:“徐侯挟两万大军压境,难道不是想灭了这里所有的人吗?想干什么动手就是,何必编造这些谎言。”又转过身对城墙下集结的人马说道:“各位!你们的侯爷已经反叛!现在就在城门口,准备攻打我们,大家都拿好武器,准备殊死一搏!”
徐文杰闻言笑的快岔了气,连王殇也忍不住笑了。
“李成先生可真是巧舌如簧,竟比王安颠倒黑白的功夫更高深一些!不做王安的兄弟可真是屈才。我何时说过要攻打冼州了?在城里的各位,年纪大些的也跟了我十几年,我怎会对自家兄弟挥下屠刀?”徐文杰的嗓音徒然又拔高了几分,:“各位兄弟!有的跟了我十几年了,最短的也有一两年时间了!本侯是什么为人各位难道不清楚?今日我挟大军压境,只是想拨乱反正,擒拿逆贼,自不会伤害任何一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