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境王已同众人退至滨州,滨州果然是边境,比不得祥安等地气候和煦,晨起晚间已经能感受到浓重的秋意了。
安境王在滨州的勇毅侯府内躺着,伤已经基本愈合了,可还是懒得出去走动,经此一败,他有些挫败感,人手的不充足,对赵怀宁那边的动作一无所知,大梁初步拟定十月初进攻郢都,也是箭在弦上,不知道清河郡主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可以拖延一二,这些都让他憋了一口闷气在心里吐不出来。
他已经对这个帝位垂涎已久,这封突然到来的血诏,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掀起平逆之战,可是如今,陷入了一个节点,自己己方所有人马,可用人马不过十五万,对上卫国侯胜算微乎其微,更何况皇城之中,还有禁卫军的存在,郢都那边又埋着雷,郢都的长胜军不得妄动,这一切实在让他一筹莫展。
“调动长胜军吗?如此就有了打败卫国侯的把握,卫国侯一倒,赵怀宁就倒了。”
“但是郢都呢?郢都如果弃了,大梁趁人之危,连吞赵国八百里恐怕不是难事,如此一来,赵国实力必定一落千丈...”
“前有狼后有虎,还是我想要的太多,既想得到皇位,又想江山稳定,坐拥万里江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安境王躺在床上自问自答,如何抉择,他已经困扰多日了。连门被叩响了三次,才将他惊醒。
“谁啊?进来吧。”安境王定了定心神,说道。
雅心推门进来,一边端着熬了半日的白粥过来,一边说:“王爷是在睡觉吗,敲了许久的门也不应。”
“啊,没有,雅心啊。”安境王还是有些恍惚。
雅心身着鹅黄色的齐胸襦裙,胸前露出一大片春光,披散着的青丝随意的飘动,她步履款款的走到床前坐下,淡淡的笑着说:“这是我熬了半日的米粥,王爷喝些吧。”
安境王虚眯着眼睛瞧她,不急着喝粥,说道:“雅心这样一打扮,跟官家的小姐也没什么两样。”
雅心回道:“我父亲张景泰,在江宁督造王都督手下做事,颇得重用的,我母亲是从前元家作为元妃陪嫁到宫里的,让我入宫是为了解一解元妃娘娘的思家之情。”
她在刻意的抬高自己的身份,好像凭此可以入得了安境王的法眼,安境王洞悉女人心,一下子就窥破了,:“哦,原来还真的是官家小姐呢。我就说以你的容貌举止,哪像个宫女啊,原来是有这个出身底蕴在。”
雅心不置可否,心里隐隐约约有些得意的,她当然和那些粗使的宫女不同,那些宫女或是贫民送进宫的,或是家里倒了被罚没入宫的,她一个正经的官家小姐入宫做宫女,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虽然她父亲是七品芝麻官,但并不妨碍她自视自己的身份与他人不同。
平时倒也罢了,她也不爱与人争长斗短,可如今她生了要入安境王怀里的心,自然要好好抬一抬自己的身份。
她用汤匙挖起一勺白粥,轻轻吹了口气,俯下身将之递到安境王嘴边。
安境王透着这个缝隙,可以看见她齐胸的襦裙间隐隐约约的沟壑。那是女人身体上最美的部位。是柔软之地,是能容纳一个男人溢出的浴火之地。
安境王稍稍收敛目光,将递到嘴边的白粥吞咽下去,女人真是消解愁苦的良药,只是这一会功夫,他思虑的困境就被抛诸脑后了。
已经许久没有近过女色了,那日在房中和陈清悟缠绵,被她拼命反抗,他业已憋闷了许久,如今,雅心满含情意的站在面前,岂有不动手之理。
不知不觉间,一碗白粥喝下,仿佛被女人抚气吹过的白粥会失了味道,安境王只记得有女人的体香味,没品出经过半日熬煮的白粥的香甜。
雅心将碗放下,刚欲起身,却被安境王扯住了衣袖口,两方力对上,他的外衫就褪去了大半。雪白的肩膀露出来,连绵到胸口,是引人遐想的欲望之海。
雅心惊呼一声,安境王半躺在床上邪魅的笑着说对不起,但他的手没松,雅心就这样半露着香肩和他对视。
她含羞带怯,他目光如炬。
雅心靠近了些,伸手去扯开被安境王拉住的衣袖,两只手接触的瞬间,雅心感到一股酥麻,身体一软,安境王另一只手从背后环抱上她纤细的腰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