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在他话音刚落之际,母亲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脸上,言弱云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样是非不分的话,即便他们那个父亲畜生不如他们竟然还要认那个父亲。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是非不分的话,你父亲把你外公囚禁了这么多年,折磨的你外公不人不鬼的模样,结果你还要你外公去原谅你那个父亲,你还有没有心,你这样说对不对的起你外公!”
“母亲好不讲理,我对外公又没有感情,从出生起我就没见过外公他也没有疼过我一天,何来的儿子对不起外公这一说。”小儿子不服气的捂着脸忍不住控诉着。
听着小外孙的话,老者的眼泪流了下来,小外孙的话也不无道理,他从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外公,对自己这个外公完全就是陌生的存在,对于父亲和外公之间,即便他们那个父亲做着许多畜生不如的事情,但是在他们心中父亲才是那个给了他们生活的人,而自己这个外公只是一个顶着称呼的陌生人而已。
现在自己这个外公一出现就让他们跟着自己离开,他们怎么可能愿意。
老者深吸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好一会后睁开平静问道:“孩子,外公在问你们一句,你们当真不愿随外公离开吗?”
小儿子率先摇头:“我不要!”
这个答案老者刚才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听到后心中还是免不得伤心。
又看向一旁的大外孙:“那孩子,你呢?”
言弱云的大儿子一向比较听母亲的话,在外公问他时他扭头看着自己的母亲而后低头思索了一会道:“离开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抬头看向母亲:“只不过,我觉得二弟的话说的也有些道理,父亲囚禁了外公这么多年,也许是父亲与外公之间有什么矛盾,若是能解除这个矛盾我们何必又非要选择离家呢?”
“母亲也知道这么些年,父亲虽然对您冷淡对我们也冷淡,但是却从不缺我们吃不缺我们喝,不管过去多久母亲您依然是裘府的大夫人,我和二弟依然是裘府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风光无限,可是若是我们离开了裘府,母亲您和儿子都将什么都不是,没有人服侍没有人照顾也许到时候我们衣食住行都是问题,外公的年纪也大了,难道您要外公这么大年纪还在外面颠沛流离的生活吗?”
“刚才母亲说父亲同意母亲离开,也许是父亲的一时气话,如今外公回来了,母亲去好好给父亲道个歉求父亲原谅,然后外公在与父亲和解,这样我们一家人不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在一起生活了,难道不比在外颠沛流离没吃没喝的好吗?”
“对,大哥说的对,母亲去给父亲道个歉求父亲原谅一下,然后我们也会在一旁求情说和,最后让父亲和外公和解接触他们之间的矛盾,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多好!”
两个外孙不痛不痒的话如同一把利刀一般刺着老者的内心,他忍不住自嘲起来,自己多年所受的罪怎么可能指望的了别人的理解,哪怕那两个人是他的外孙,可是即便是外孙他们与他这个外公也根本不亲,说白了他们之间连陌生人的关系都不如,他们又怎么可能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跟自己过颠沛流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