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莫邪不能理解的是，洛军师那句“殿下他心性单纯”——谁来告诉他，司弑天这个砍头狂魔、破坏狂魔，到底哪里单纯了？

“莫邪，有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洛云鹤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次殿下是奉陛下之命担任火鹤监国使，前来查明贡品失踪一案的。你却让殿下包庇于你，你是想要陷殿下于不义吗？”

莫邪心寒了，他的身子隐隐颤抖，“洛军师的意思是，是要舍弃属下了么？”

他给洛云鹤当了七八年的爪牙，得到的就是这么个结果？

不，他不甘心。

“莫邪，你应该知道，你越矩了。”洛云鹤眸光一眯，声音变得极度危险，“我给你的指令是，让你镇守云怒宗，看住云怒宗里的几个老家伙，而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帮你成为下一任的火鹤皇帝。可你呢？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扣押贡品，陷我们的主子于不义。如果你是真的忠诚于殿下，就该自裁了断！”

莫邪脸色惨白如死人，他脑子里嗡嗡一片，五脏俱焚。

自裁吗？

他不要！

“大师兄……您，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莫邪流下了眼泪，他以前不懂，男人为何会流泪，那是懦弱的表现。可现在他明白了，当人被逼迫到绝境的时候，在极度无助的情况下，再坚强的人也会掉眼泪，“大师兄，我……我帮了您那么多，包括那个身怀金系天赋的女孩儿，您让我把她抓起来，我都帮您做了，为此我得罪了火鹤国最有权力的叶氏家族——”

“够了！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大师兄，我早已不是云怒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