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扬灵吓得差点儿没抓稳手中的托盘，清脆的瓷器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玉玖妍转过身来，倚靠在窗边淡淡的看着她，“不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扬灵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她抬起眸来，眼里已经闪烁着泪花，吸了吸鼻子道，“没关系，阿妍，我们都记得你，我们记得你就好。”

玉玖妍不理解她心中的感情，却还是觉得心中有些难受，没忍住微微蹙了蹙眉，“虽然我不记得，但是我想我应该是和你们很亲近的。忘了的事情，很抱歉，我没打算再想起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尝试着去亲近你们。”

“不打算想起来么？”沈扬灵怔怔的看着玉玖妍，那殿下该怎么办？还有小殿下楼慕珏该怎么办？

“我的身份决定了我的责任，五千年前和三百年前我都犯了错，我必须为其恕罪，从今以后，我只会一心一意为神族、为三道六界的平衡着想，以前的事情会成为我的阻碍，于我而言，忘了更好，你明白么？”

“可是阿妍……”

玉玖妍抬起手打断她的话，“好了，明日我们要去圣灵境，当初鬼族是在那里被封印的，也是在那里破封的，这些年鬼族隐隐有扩张的趋势，我需要去看一看了解下情况，你也早些休息吧。”

语罢，玉玖妍径自往里间床榻走去，沈扬灵张了张口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可是阿妍，你知道你忘记的是对你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吗？

那是你拼命都要保护下来的人呐……是你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