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说如此有歧义的话将他和玉玖妍之间的关系搞得不明不白，引人遐想，刺激地圣元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有些口齿不清地艰难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们……果然……狼狈为奸……”

静女殿下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被人如此诋毁过，狠狠地瞪了一眼楼云修走到圣元君面前冷声道，“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说出一切，要么死。”

说话间，玉玖妍抬手解开圣元君面部的禁锢术，只是他的身体依旧不能动弹，断了的手腕处还在汩汩地冒着鲜血，在他身下很快汇聚成了一摊血污，能够自由说话后，圣元君反倒是笑了起来，忍着手腕的痛有些得意地盯着玉玖妍道，“呵呵……静女殿下，您这罪名可比我的重多了……”

玉玖妍冷眉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耗，你若不说，只有死。”

“殿下，杀了我，你罪加一等。”圣元君咬着牙直直地盯着玉玖妍平静的眼眸，又瞥见她旁边的楼云修轻哼一声转向玉玖妍道，“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九重天霸业可成，我没有错，可是殿下，你身为九重天司法神女，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天道秩序，现下更与鬼族鬼尊厮混在一起，你根本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玉玖妍并不在乎圣元君如何说她，她清者自清，本来就跟楼云修没什么关系，但是楼云修则不同，圣元君越说越过分，修殿下护媳妇儿护得紧，脸色也越变越阴沉，冷笑道，“看圣元君这样是不打算招供了，殿下又何必再跟他多费口舌？依本尊看，杀了吧。”

楼云修轻描淡写地说，语罢，又从袖中像是抖灰尘似的挥出一道黑色的鬼力，动作虽然轻，但其中蕴集着的凌厉杀意却是让人头皮发麻，圣元君再怎么无畏面对死亡如此逼近的时候还是瞬间雪白了脸色，他吓得动都不敢动，然而疼痛并没有传来，楼云修的攻击最终被玉玖妍抬手裆下，楼云修见此轻轻挑了挑眉，很好说话似的耸了耸肩含笑道，“得，九重天的人，还是交给殿下处理，是本尊僭越了。”

“最后一次机会……”玉玖妍将目光淡淡转移到仿佛吓傻了的圣元君身上，眉宇间尽是冷冽之气。

圣元君听见她的话，眼珠子机械版地转了转，如果说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玉玖妍不敢杀他的话，经历过一次濒临死亡的恐惧他是真的相信玉玖妍有胆量杀了他。

也是啊，玉玖妍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尽管有天道规则约束，但是只要她想杀，随随便便弄个理由也能让九重天那些神官敢怒不敢言。

思及此处，圣元君苦笑，像是突然想开了似的，他道，“我若说了，殿下真能放过我？”

玉玖妍淡淡点了点头，圣元君又问，“殿下不怕我将您和鬼尊的事情说出去？”

“我与鬼尊并无交情，不怕你说。”玉玖妍说这话说得坦坦荡荡，圣元君不由得仔细地打量着她，圣元君自问在幽冥殿苦心经营千年，这点儿识人的目光还是有的，于是他又看向楼云修，却见他眼眸似笑非笑，比女子还要昳丽三分的容颜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的邪魅，并不否认却也并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