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玉嘉善回过神来挣脱司空释的怀抱，怎奈司空释的手像是注了铅似的重重地压在她的腰间，可奇怪的是司空释却没有看玉嘉善，反倒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凤扬，那目光，竟然让玉嘉善感受出几分肃然杀意。

玉嘉善皱了皱眉，低声唤道，“司空释……”

司空释不动，玉嘉善动手去抓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司空释还是抓着不放，玉嘉善就使劲儿，二人较劲儿期间，玉嘉善不经意瞥见司空释的手腕上好像有一条红线，她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撩起司空释的衣袖，怎奈这时候司空释突然如触电般缩回手，衣袖将手臂遮住，玉嘉善想要上前一探究竟，司空释却不甩她，仿佛压根儿没有看见她，径直朝凤扬走过去。

凤扬自司空释和楼云修出现的时候就站在原地不曾挪动半份，一来他是发现了楼慕珏掉下去的时候最先冲下去的是楼云修而不是司空释，二来他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鬼族两大王者在此，他就是想逃又能逃得掉吗？

“凤扬，你真以为本君不会杀你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司空释可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凤扬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捏紧了手中的拳头。

司空释手心蕴集起黑色的鬼力，凤扬脸色微变，玉嘉善见此心下一沉，不由自主走上前，有些紧张地唤道，“司空释！”

司空释眼底的幽深愈发浓重了，他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嘉善，“怎么？你还想求情？”

玉嘉善语气一噎，她能感受到司空释此时的心情很不美好，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更是让她心头一凉，竟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她实在不明白司空释为何会如此目光看着她，有点像是自己偷情被抓似的，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真是奇怪，她明明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他调情，可以躺在他怀中一笑百媚生，无论何时她面对司空释都不至于如此尴尬，怎么一段时间没见反倒是畏首畏尾了？

是的，这是玉嘉善自受伤醒来之后第一次见到司空释。

有的时候，沉默会当成一种默认。尤其是在愤怒头上的时候，根本不会去深究其中的意思，脑海中第一想到的就是自己认为的。而很明显，现在的司空释只认为玉嘉善是在替凤扬求情了，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许，却也更添几分寒意。

他盯着玉嘉善的目光愈发深幽，事实上她派人送消息道梵云宫的时候他正好和楼云修在一块儿，当侍卫将消息禀告给楼云修的那一刻司空释心里就浮现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她居然还敢单独去见凤扬！在有危险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他！

自上次玉嘉善性命垂危，司空释看清楚自己的心之后，就一直避着玉嘉善，但这并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感情的排斥，而是他过不去玉嘉善喜欢凤扬这道坎儿。

的确，司空释是骄傲的，他要的人，必须一心一意从内到外完完全全属于他，他可以给玉嘉善时间，但是现在玉嘉善当着他的面阻拦他，让释殿下的心里很不高兴。

反倒是凤扬，因为玉嘉善的沉默，眼里放出一抹不一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