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滟熙听到最后,却是身子一震,自己今年新制的漆器?!可是不对啊,她今年因为各种事情繁忙,还都没有开始呢。虽然,年初的时候似乎是有和连澔探讨过要做一套酒具的事情,但是,那时候自己还没有确定啊?!
自己没做,那么这套酒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没一会儿,那些赏赐就来了,而除此之外,庆元帝也赏赐了莫一珍一些绫罗绸缎,虽然不若连滟熙的多,却是让她也高兴不已,不管如何,这可都是圣上的上次啊!
连滟熙眼睛一顺不顺的看着那漆器,心下却是大惊。
这套东西,绝对不是她做的!
虽然乍看很想,但是自己观察,却是发现有很多瑕疵。
有些疑『惑』,连滟熙很想询问庆元帝,但是,这圣上上次的,假的也是真的的道理她是懂的,这会子,自是不敢妄言,只不过,她虽然不敢妄言,但是庆元帝却是率先开口了。
“连刘娘,你说自己很是喜欢绘画,那么可否再次鉴别一番这无名氏的新作?”庆元帝深不可测的问道。
这话一出,却是引起了众人的惊讶。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居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辨别大师的漆画?
庆元帝认真的盯着连滟熙,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心里却是已经有了猜测。
连滟熙有些疑『惑』,这是试探吗?
当初自己虽然送了,可却好似不曾说过是自己做的啊?
仔细回忆着,连滟熙还真是不记得自己神马暴『露』身份的行为。
庆元帝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众人,心下其实已经知道连滟熙就是那无名氏,这倒不是猜测,而是自己当初得了她送的东西后,却是发现和无名氏的手法极像。心里好奇,便随意差了一番。
连滟熙在这一块并没有刻意的遮掩,每次去青莲坊的还都是她一个丫鬟的兄长,如此一来,庆元帝自是会知道的。
“怎么,莫非你不管说?”
“皇上,小女子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妄言。”
“无妨,朕许你说。”庆元帝饶有兴致的说道。
那套东西是假的,可是。却是皇上赏赐的,这要她如何说啊。
心下着急又为难,却是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此时此刻。连滟熙的行为在旁人的眼里,却不是这样。
有人认为这是故意拿乔,好引起庆元帝的注意,而有些人则觉得这小丫头估计是吓傻了。
连潆熙虽然不能近距离看,可这会子也知道了那方是什么情况。心里着急不说,更是咒骂起了连滟熙。这若不是连菏熙实在担心,将这事情回禀了李氏。现在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李氏恨铁不成钢的将连潆熙拉到自己身边,厉声说道:“以后再不许和那孟家姑娘来往。”
连潆熙心下委屈又气恼,可李氏的威严在那儿,自是不敢『乱』来。只撇着嘴,满脸不服的看着她。
李氏瞧着她的态度,心下头痛不已。然却实在没有什么好法子,当下也只能亲自看着,省的她再做出什么。心里却是也在暗骂连滟熙,上不了台面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连滟熙这时候是真的为难啊。说与不说,真是太难了!
“你且放心大胆的说吧。有什么就说什么,莫要欺瞒于朕。”
欺瞒……那不就是欺君之罪吗?!
连滟熙听的心里突了一下,当下就一股脑的说道:“皇上,这酒具,是假的。”
假的?!
“你胡说!”孟大人猛然站起,怒斥道。
“孟爱卿,”庆元帝冷冷叫道。
“孟大人赶忙站起身子走过来,向着庆元帝行礼,说道:“圣上,这小女娃是在胡言『乱』语。臣当初可是千辛万苦,才从无名氏那儿求来这套酒器。”
孟大人孟起乃是孟佳瑶的父亲,而这无名氏的酒器,却是恰恰是他送的。
今日被圣上转送给连滟熙,孟起已然觉得是奇耻大辱了,此刻却又听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说是假的,如何能冷静的下来?
“哼,这孟起还是这般的不懂规矩。”泰祥帝冷哼道,“小丫头,这人可是上京孟家的族长,你可莫要得罪了他。”
上京孟家?
她若是没记错,孟佳瑶的父亲可不就是上京孟家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