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娘子与谭吉对视了一眼,谭吉便起身抱拳对姚姒道:“姑娘这几日可有听到些朝庭的风声?”
这话却是问得稀奇,姚姒似有不解,“什么风声?”这几日因着柳笋之事,她连屋子都显少出,难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还不知道的?”
谭吉神情一滞,他脸上便有几分踌躇,但很快他便掩了去,“姑娘,请恕我直言了,姚家这回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姚姒吃一惊,“你说什么?”她把谭吉的话重复了一遍,“姚家要大难临头?这是怎么回事?”这消息太过突然,姚姒有片刻失神,但很快她便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还请您仔细与我分说。”
谭娘子朝丈夫瞅了眼,这才叹了口气,替丈夫回道:“姑娘,具体事情我们也知道的不是很齐全,只听说是因着五爷受封一事引发起来的,五爷上次受重伤非是偶然,而是有人私底下勾结荷兰人,将五爷在海上的布防告知了荷兰人,如今有官员上了奏折,一举揭开了福建沿海官官相护并勾结倭寇在海上大行走私,且还是走私军械,如今这桩大案子正由大理寺和刑部以及皇上指定的彭阁老一起会审,听说证据直指福州的洪家,彰州姚家与焦家李家赫然在案。”
姚姒初闻得这样的事情,惊讶得迭声直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这件事若说没有赵斾的影子,她都不会相信。想到赵斾不声不响的竟然设了这样大的一个局,或许从他那次险些失了『性』命的受伤开始,便已经在布局了。
“三日前。”谭吉沉了声回道:“朝庭的旨意是三日前才下发的,如今在京城的姚五老爷及才上京的姚三老爷及其所有仆役已经全数下了刑部大牢。”
“五哥呢?他有没有事?”他说过,会为她向姚家讨一个公道的。怪不得他那样忙,还陪着她去梅园赏梅,甚至还陪她去恒王府看望姐姐,宜敏长公主那样尊贵的身份,却只在见过她一面便应诺在定国公夫人面前说情,这一切的一切,如今细细想来,竟都是有因由的。
谭吉苦笑了一阵,对姚姒摇了摇头,“看来姑娘竟不知道五爷也下了刑部大牢之事。”
姚姒惊得手一抖,不意竟碰翻了挨在她手边的茶盏,茶水滚烫,可这疼痛却抵不过她对他的担忧,“五哥怎么会被下狱?张顺呢?这些消息他不会不知道的。”
谭娘子急忙上前用手帕子包了她的手,再是扬声唤人进来,看着姚姒红通通的手掌,她睃了眼谭吉,两人心里都明白,只怕这趟不该来的,似乎她们好心却坏了五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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