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真可怕啊,池木。
“原来是担心从小放手心里守着的小青梅,在发现自己原来不是什么忠犬,却是一衣冠楚楚表面斯文实则禽兽的狼以后,怕到逃掉怎么办……”宁弈抖了根烟叼嘴里,点上,在只有死党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彬彬有礼的宁公子又变回了随心所欲的宁地痞,轻飘飘地吐了个烟圈,然后随手把烟盒和火机都给侧对面池木递了过去。
池木没回他的话,只习惯性地伸手去接烟,然后忽地想起什么,指尖停在半空中半秒,又将手收了回来:“不了。”
宁弈不由挑了挑眉,收回了手,嘴上不得闲:“哟,这婚都还没结呢,这么快就妻管严了。”
“嫉妒就免了。”池木往矮壶里冲入半壶沸水,待了十几秒,往宁弈和自己的杯里各续了大半杯茶。
“才没有好吗。”宁弈笑了笑,也直接将烟按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不过话说回来,你总不会打算以后也一直这样吧,既然确定了关系又是两情相悦的……我说你别给憋出病来了。”
池木冷淡地剜了他一眼。
“好的,这个话题我们跳过。”宁弈举起手做出个投降的姿势,又往门口方向看了眼,“说起来,那家伙怎么来得这么慢啊,这都已经迟了有半小时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一只手推开了隔间的门,紧接着一个年轻男人笑盈盈的脸出现在门后:“阿弈弈,在别人背后说闲话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哦。”
“小奇奇,迟到半小时也见不得是什么好行为哦。”宁弈也是笑,微笑。
宋嘉奇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首先是拉开椅子准备坐下的动作一顿,嘴角也跟着抽了抽,抬眼看着宁弈语气有点无奈道:“哥,麻烦您用二声的好吗。”
“我觉得一声的比较好听嘛。”宁弈给他倒了杯茶,笑得一脸深意,“当然最重要是很亲切,小奇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