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升起,阳光还很柔和,丝丝缕缕透过窗台的缝隙,照进了屋子里。
屋内,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妙龄少女正在熟睡。
只见她原本恬静的神『色』突然变得狰狞,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喘息声越来越大,额头冒出一粒粒汗珠子,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齐韵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门外的丫鬟听到声响,连忙走了进来,掀开帘子。
“小姐,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丫鬟云『露』掏出帕子,边给齐韵擦汗边问道。
齐韵看着似曾相识的、自己许久未住过的闺房,又愣愣地看着明显稚嫩青涩了许多的云『露』,内心十分茫然。
我……没死?
齐韵清楚地记得,*屏蔽的关键字*划过颈脖,鲜血喷涌而出。
那种一步步走近死亡的感觉,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掉。
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齐韵脑海一片混『乱』,各种画面轮番出现,她来不及思索其他,拔腿就往外跑去。云『露』大惊,拿起齐韵的外衫和鞋子就追了过去。
清晨,湖边。
一个威武大汉正在练拳,旁边一个年轻人跟着学。
“拳头再大力点!没吃早饭吗?”
大汉吼道,年轻人连忙加大力气,心里却在吐槽,对,我还没吃早饭啊啊啊。
都练了大半个时辰了,能有力气才怪。
这个时候,谁来拯救我啊……
就在这时,齐韵跑了过来,看到湖边两人,大汉正声音洪亮的教训着年轻人。
齐韵突然停下脚步,心里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
大汉最先发现齐韵,连忙抛下年轻人,快步走过来,把齐韵抱到石凳上坐下,又从云『露』手中夺过衣服和鞋子,悉心给她穿戴好。
穿好衣服,穿好鞋,大汉便开始唠叨,“这么大个人了,怎么……”
大汉见齐韵脸『色』苍白,瞬间心软,语气也跟着软了下去。
“乖宝,怎么了?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来了?”
刚走过来的年轻人:“……”
都是亲生的,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明显?
齐韵看着大汉带着汗水的脸庞,比记忆中年轻了些,也更加鲜活。
都还活着……真好……
齐韵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楚楚可怜,可把大汉心疼坏了。
“乖宝别哭,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给你出气!”说着,大汉扭头瞪向年轻人,温柔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厉,“浑小子,是不是你又欺负妹妹了?”
无辜躺枪的齐良:“……”
天还没亮就被揪起来练武,哪有机会去欺负人?
齐韵看着哥哥委屈巴巴,用眼神控诉的模样,噗嗤一笑,捂着嘴道,“爹,跟哥哥没关系,是我……我做噩梦了,所以才这样的。”
是的,噩梦,只是噩梦。
看到乖女儿笑了,齐望松口气,伸出宽大的手掌,轻柔地抚『摸』着齐韵的脑袋。
“没事了,梦都是假的,有爹爹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被冤枉的儿子。
齐良觉得自己应该找点存在感,轻咳了两声,刚准备说话,就看到自家父亲瞪了过来。
那眼神,饱含警告,仿佛自己敢说一个字,他就会被打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