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玲还在脑海里臆想,心里不断浮现着名曰爱情的泡泡,还犹豫着要不要当月老撮合撮合,却突然听到“噗嗤”一声。
眨了眨眼睛,她回过神来,看向打斗的两人。
打斗已停,齐韵手中长剑,没入黑衣男子胸中。
齐韵愣了,没想到真能伤他,黑衣男子也低下头,看着伤处,显然也有些怔愣。
江玲也愣了,来真的?
难道男子还做过什么忘恩负义的事,让女子恨之入骨?
黑衣男子先回过神来,从伤处看向剑,再顺着剑看去,是她白皙的手。
再往上看去,她的脸映入眼帘,那眼中,似乎带着快意。
黑衣男子用手握住长剑剑刃,拔出剑尖,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齐韵的剑。
齐韵失了剑,才从回忆中抽身,也没去追从窗台飞身跃出的黑衣男子。
她蹲下身,看着地上的血迹,倏的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却让人感觉不到开心。
江玲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走过去拥住笑出泪花的齐韵,柔声安慰。
“好了,都过去了……”
轻轻地拍着齐韵的背,不是很会安慰人的江玲,也只能来来回回重复那么一句话。
齐韵镇定下来,滴泪未落。
她站起身,反而开始安慰起了江玲。
“玲姐姐,我没事,你别担心。”
江玲仔细端详了很久,确认她已经恢复,遂放下心来,然后又嘴贱了起来:“你当然没事,受伤的是那个男人。”
言外之意,要担心也是担心受了伤的黑衣男子,而不是她。
更何况,这里是皇宫,就算武功高强,想不被人发现地进入皇宫,找到齐韵的居所已经非常安全不容易了。
如今那人受了伤,能不能活着出宫都是未知数。
这么想着,江玲还真浮现出几分担忧。
齐韵满脸黑线。
“江玲江小姐,你好像……还不知道那人是谁吧。”
不认识的人,瞎『操』什么心!
真是闲得慌。
江玲嘻嘻一笑,揽着齐韵的肩膀道:“话不能这么说,我是不认识,可你认识啊。”
齐韵确实认识,还熟得很。
江玲满脸八卦,眉头微挑,眼带威胁地看着她,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
齐韵:“……”
齐韵不愿意说,也不好说,于是闭口不言。
江玲却不依不挠。
齐韵最终败下阵来。
无奈的齐韵:“这个人,你也听说过……”
好奇的江玲:“谁啊谁啊?”
一脸冷漠的齐韵:“当今皇上。”
一脸不可置信的江玲:“??”
怎么可能?
当今圣上在自己的地盘,到自己皇后的寝宫,还用得着换上夜行衣,飞檐走壁当梁上君子?
齐韵耸了耸肩,表示谁知道呢。
江玲依旧不敢相信。
齐韵却不以为然,反正真话她是说了,愿不愿意相信就不是她的事了。
齐韵打了个哈欠,刚活动了筋骨也算是做了睡前运动,她心情颇好地表示要去睡觉。
刚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走,就被人拦住了。
“真是皇帝?”江玲满眼亮晶晶,不知道闪着的是什么光。
齐韵一脸冷漠,点头。
然后又看了眼江玲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示意她松手。
她是真的困了,要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