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云『露』叹了口气,她只是一个奴婢,而齐韵,从前是齐府小姐,如今是一国之母,却待她始终如一。
齐韵一听,这是还没哄好啊,于是使尽浑身解数,又是说笑话,又是扮小丑,让本来还在感动感叹的云『露』,瞬间……
笑得肚子疼。
云『露』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然后道:“江小姐之前还算老实,被我们看着,没有偷跑出去玩,不过最近显然有些不耐烦被憋坏了。”
齐韵不在意地摆手,能安分大半个月已经很不容易了,之前那事已经差不多过去了,接下来也不必盯太紧了。
齐韵心疼的不是江玲,而是盯着江玲的云『露』和云婷。
齐韵自认为哄好云『露』之后,就一个人蹦哒……咳咳,步行去了后阳宫。
一个人也没有带,甚至都没有走寻常路,弯弯绕绕走着没人走的小路,时不时跳过假山,越过栅栏,最后还是翻墙进的后阳宫。
“你来了。”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容太妃见齐韵直接翻墙进来,惊讶一闪而逝,快得齐韵几乎没察觉,然后笑着朝她招手:“快下来,小心摔着了。”
“没想到,太妃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了。”先是多管闲事,后对她翻墙却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啧啧,齐韵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对这个女人的看法了。
说喜欢嘛,也确实不讨厌。
可要说不喜欢,太妃有些举措着实令她不喜。
不过她也知道,这不是太妃本意,她背后那人是真的烦。
“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本宫老了,也不想掺和。”容太妃面『露』无奈:“所以你们有什么,还是说开为好。”
齐韵耸了耸肩,一跃而下,走到附近的石凳上坐下。
也没说是说开还是不说开。
不过容太妃也知道,这是不现实了。
两个人都这么倔。
容太妃摇摇头,而后又道:“你刚刚那就是轻功吧?”
说的是齐韵刚刚跳上围墙,又一跃而下,齐韵点了点头。
容太妃眼睛里闪过一丝艳羡。
年幼时,她也曾想过,做一个仗剑天涯的女中豪杰,不依附于男人之下,结果造化弄人,却进了宫再无自由。
“太妃要是想学武,我可以教你啊。”
这话一听就是虚话假话空话,她一把年纪了哪还动得起来。
看着齐韵从围墙上跳下来都心惊胆战的。
不过对于齐韵的话,她还是很受用的。
两人就这么有一茬没一茬闲聊了起来,太妃会讲自己年轻时的所见所闻,齐韵会讲自己习武练剑时的趣事。
至于某人,容太妃识趣地没有再提。
立坤宫里,江玲抢过云婷涂『药』的小瓶子,放在鼻边仔细闻了闻,眼神竟然陶醉了起来。
“江玲……你在干嘛啊……”云婷一脸懵『逼』。
她涂『药』涂得好好的,江玲就突然出现,抢了她的『药』。
还这么一副奇怪的表情。
不会被憋在立坤宫里憋出病来了吧。
江玲回过神来,两眼发光的盯着云婷:“你这东西哪来的?”
一点都没有抢了人家东西的自觉。
还一句解释都没有。
云婷无语道:“你先还给我,我手不小心划伤了,要用呢。”
江玲却立刻暴跳如雷。
“用这么珍贵的东西治手,小婷儿,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太奢侈了!太浪费了!”
莫名其妙被谴责的云婷:“……”
一脸懵『逼』。
她干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吗,要被她这么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