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玲的家附近很偏僻,少有人至。
“哟,谁来了,这不是传说中的云阁的阁主嘛,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前任阁主了。”江独秋躺在躺椅上,椅子轻轻晃悠着,而他也悠闲地扇着扇子,一副高人的做派。
舒云笑眯眯的:“我也没有想到啊,你居然会是云阁的人,而我是云阁的主人,那岂不是你在我之下了。”
江独秋一听这话就炸了,猛地在躺椅上坐了起来,把扇子也收了起来。
“你这老头少得意,现在云阁已经是韵丫头的了!”
“你还有脸说啊,都是我徒弟的下属了,见到我这老头还不赶紧行礼?”舒云依旧笑眯眯的。
“……”
行礼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行礼!
江独秋气呼呼地瞪着舒云,在心里琢磨着这次下什么毒好,算计着怎么下毒成功的可能『性』最大。
舒云也不客气,见他被气得没话说了,就找了个看起来干净些的石凳上坐下,在石凳上挥了挥衣摆,然后坐下。
“哈哈,舒云子,我就知道你会中招,四个凳子上我就这个凳子上下了毒!”
江独秋突然哈哈大笑,嘚瑟了起来。
他还在纠结着怎么下毒呢,没想到这个老对头自己就往有毒的地方凑过去了。
舒云子毫不在意,依旧安安稳稳地坐着:“你没看我刚才用手挥了一下吗。”
意思就是毒已经被挥走了。
“切,你以为挥一挥衣袖就能把毒给赶走啊,你当你是神仙呢。”江独秋乐呵呵的叉腰道:“你等着吧,毒会跟着你的衣袖,到你的手上……再加上凳子上的……嘿嘿嘿。”
江独秋得意地笑着,舒云子淡笑着摇了摇头,还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痒?”江独秋疑『惑』了。
自己都实验过啊,别说被衣袍擦一下,就是下雨天,这毒也能留在凳子上,然后只要有人一坐,保准痒得怀疑人生。
舒云子淡笑,一脸高深莫测,用手挡着喝了一杯茶。
“等等等等,我这茶壶的柄上面,还有茶杯上面,还有茶水里面都有毒啊,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不科学!
江独秋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这会,一向淡定的舒云子突然得意了起来:“毒都被我解了啊。”
“这不可能!”江独秋一蹦三尺高:“我都没看到你解毒!你作弊!”
“这是你的地盘,我哪来的机会作弊,再说了,是你没用,没看到怪我喽?”舒云反驳道。
“我不管,你就是作弊!不然你解释解释,你怎么解毒的!”
“哼,解释就解释……”舒云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想抢我的徒弟?”
“这个跟解毒有什么关系?”江独秋疑『惑』。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舒云严肃道。
“对啊,韵丫头那么天资卓绝的妙人儿,不跟着我学习医毒之术多可惜啊,跟着你是浪费天赋。”江独秋理所当然道。
“好啊你个江独秋,居然想抢我的徒弟,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舒云激动了,站起来撸起袖子就要揍人。
“哼,我就抢了,你能怎么滴,要不是你,韵丫头如今就是闻名天下的神医毒手了!”江独秋也撸起袖子,丝毫不怯。
“真是不要脸,你都没什么名气,还敢说这种大话!”
“你个没见识的,连我在江湖上的名声都没听说过!”
“你再厉害,这么多年对我下毒,哪次不是都被我破解了,怎么这么多年还是不长记『性』……”
“你有本事跟我真正比一次毒术,看谁能赢!”
“你咋不跟我比武术呢,不用看都是我赢!”
……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你一拳我一脚,像小孩子打架一样。
院子外,齐韵松开了要开门的手,默默移开了眼。
江玲冷哼:“这两个老顽童,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齐韵差点就点头了,不过点了一半僵住了,想起其中有一个是她师父,还是没点下去。
不过还是很崩坏了,原来师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要不,我们暂时……还是……别进去了。”齐韵用手遮住眼睛,五指分开『露』出缝隙,手覆盖下的眼睛眨啊眨地看着。
江玲“切”了一声,对着没见识的某人翻了个白眼,然后直接推开门走进去,还大声道:“我回来啦!”
两个人动作一顿,江独秋看了她们这边一眼,眼前一亮,手下不停:“玲儿,快过来帮你老爹,这家伙太难缠了。”
舒云本来看到徒弟来了,想着要保持为师的风范,打算就此停战,谁知道江独秋那货又打了他一下,还是朝着脸打的,这种奇耻大辱怎么能忍,果断朝着他的脸踢了一脚。
“韵儿,快来救师父!”
自家师父明明不会医术毒术,只不过百毒不侵而已,却假装是此道高手也就算了。
如今更是不用灵力武功,摒弃所有招式,赤手空拳跟人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