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是几个武装佣兵,引起秦艽注意的却不是这些人,而是距离房子不远处的一排树木搭成的擂台。
那擂台上坐着站着许多小孩子,年纪大点的大概只有十四五岁,最小的那几个,身高还只及秦艽大腿处,看上去最多七八岁的样子。
他们正兴奋地围住中间的两个小孩,似乎是在比试斗殴。
虽然都是一群小孩,下手却狠历至极,年纪较小的那个小男孩这会儿已经被他的对手打得头破血流,面颊被血红浸染,还粘上了许多泥土,完全看不清楚那小孩的五官了。
可那占据优势的男孩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秦艽知道,有一些逃亡在这片地方的犯罪分子常年生活在这里,有的结婚生子,这些孩子大概就是那些人生的,只是在这纷乱的世道,怕是因为自己养不活,直接送来了这些有点规模的阻止势力养着,作为后备军的。
当然,在这种地方,没有实力的,就会向那个年纪小的孩子一样,直接被打死,还没有人收尸。
秦艽收回了视线,不再看那残忍的一幕,走进了那间屋子,门被关上,直接阻断了室外那喧闹嘈杂的环境。
木屋内部似乎是一间议事厅一般,木质的长桌旁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方正,另外一个,面容凶煞,一双倒三角眼从她进来之后,便一直盯在了自己身上,那阴森的目光,直叫秦艽觉得,面前这人不记得。
如果说要用什么东西形容这人,秦艽会毫不犹豫说,像蛇,光是看着,就叫人头皮发麻。
从座位来看,这人显然就是这块地方的主人了。
秦艽勾唇,也不惧他那阴森可怖的眼神,走到了方正身边。
刚站定,那男人便立马几口说了几句什么,他用的是T语,秦艽并没有听懂,倒是方正回答了他的话。
两人交谈了片刻,那那人又忽的对秦艽开了口,“你就是阿正的未婚妻?”
这次,他是用的普通话,却显得有些蹩脚,咬字也十分不清楚,秦艽却是听清楚了。
她视线扫过一边的方正,淡然自若地回答,“正是。”
话落,秦艽心头却忽然涌起什么不易察觉的困顿之感,以及靳寒时那张俊逸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