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夜寒嘲弄地看着监控里面操纵清洁机器的女人。
他的眼神冷酷到极点。
呵
温眠这个愚蠢的女人,究竟是为什么和他分手,是因为她立志要成为一名清洁工吗?
怒火在裴夜寒脑海中翻涌,他无法忘记自己被温眠电麻推倒在地的耻辱,也无法忘记她冷漠离去的背景。看书溂
他难道就没有值得温眠留恋的地方吗?才会让她抛弃他一次又一次。
不对,抛弃这个词语用得不对,温眠怎么会有资格抛弃他。
要是抛弃,也该是他抛弃她。
曾几何时,他真的相信了温眠口中的喜欢。
裴夜寒扯出一个凉薄的笑,他绝不会成为母亲那样的人,为爱失去理智。
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安德鲁,为什么呢?”裴夜寒漫不经心地问道。
安德鲁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温眠这个下等民的错,您千万别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您是我们的陛下,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安德鲁咬牙启齿地说道。
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一丝多余的响动都没有。
视频里面温眠的心情好像很愉快,嘴角时不时哼着歌,是在裴夜寒身边从未有过的模样。
在裴夜寒身边时,温眠永远是拘束的。
裴夜寒心中无端生出愤怒,拿起一旁的摆钟,砸在屏幕上,屏幕中的画面,四分五裂。
温眠没有住的地方,工资也是下个月才支付,实在没有办法,她想暂时去住在天桥下,等她领了工资以后,在换新的地方。
天桥下与天桥上是截然不同的两幅场景。
天桥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人们为生活忙碌着。
天桥下,失意者们因为交不起昂贵的房租而聚集在此。
温眠从办公室借出来一个睡袋,她生得美,看起来也弱小,一进入天桥下面,就宛如羊羔进入了狼窝。
温眠戒备地看向周围的人,她忽然觉得在天桥下过夜,是一个很愚蠢的决定。
温眠思考着自己现在要不要离开这里,随便找一家便利店过夜,或者找同事们借一些钱?
她靠在巨大的石柱上,裹紧睡袋,抱着自己的双腿思索着。
“温眠。”身后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不用回头,温眠就从这个不可一世的语气中午判断出了是谁在叫自己的名字。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裴夜寒语气轻蔑。
周围的流浪汉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清理走了,幽暗深邃的天桥只剩下温眠和裴夜寒。
裴夜寒能找到自己,温眠一点都不意外,不过她还是有一点意外的,裴夜寒这么一个自大狂妄的人,在着了她的道后,竟然这么快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温眠透着暗光看向裴夜寒,表情平静,没有给裴夜寒一点反应。
“裴夜寒,我以为我已经说清楚了?”
裴夜寒嘴角挂着冷笑:“温眠,我可以原谅你一次,原谅你因为赵修也的死悲痛欲绝,理智丧失,做出一些愚蠢的行为。”
温眠看向眼前的裴夜寒,他依旧高高在上,似乎笃定了她就是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