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的娇气实在是出乎李鹤鸣的意料。
他以为她是饱经风霜的铿锵玫瑰,结果她是一个受点小痛就哼哼唧唧的爱哭包。
麻醉的效果逐渐消散,额头微微刺痛,李温超小声地说道:“李鹤鸣你看看我的额头还红吗?”
她挪开手上的冰块,额头依旧很红。
不过这和陈老板受到的伤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一开始陈老板想要给李温打麻醉剂,李温眼神狠厉地拒绝了。
陈老板也没有强求,纹身店有很多为爱疯狂的青年,在洗掉身上的纹身时,说不要麻醉,要记住爱情的伤痛。
那铺满后背的纹身一针针洗掉,青年们都可以坚持下来,陈老板觉得李温只是洗三个数字,不打麻醉剂应该也可以坚持下来。
结果,他只是操控了一下机器,身体忽然被抬起来了,连人带机器砸向门口。
李鹤鸣眼睁睁地看着机器将陈老板砸得鼻青脸肿。
陈老板倒在地上哀嚎一声,破口大骂:“李鹤鸣你这个妹妹是不是有病。”
李温一脸平静地坐起来,李鹤鸣看她那个手势还想攻击陈老板。
他急忙拉住李温的手,解释了半天,好说歹说,李温才意识到陈老板对她没有恶意,她好像做错事情了。
后面,李温老老实实同意打麻醉剂,陈老板才继续替她洗刺青。
知道自己做错事情的李温,小可怜似的拿着冰块敷在自己的额头,一路小声喊痛,李鹤鸣冷着脸,没有一丝多余的眼神分给她。看书溂
他必须要让李温知道做错事情的代价,让她明白法治社会不能随便伤人,她不能仗着自己的异能为非作歹。
李鹤鸣冷哼一声:“有陈老板的额头红吗?”
李温真是一个记仇的实验体,陈老板就是拿激光针刺了她的额头一下,她就拿机器砸陈老板的头。
陈老板差点就要被她砸晕了,临走前,李鹤鸣还多给了一些星币,说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
自知理亏的李温,伸手拉住李鹤鸣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李鹤鸣冷眼看着她,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他领着李温来到一家快餐店,准备在这里吃晚饭。
李温一只手捂住额头,一只手拿筷子夹菜,她这样吃饭很不方便,闻着饭香,李温心里着急。
眼见李鹤鸣都快吃完了,李温放下筷子,想用手拿菜。
李鹤鸣眼疾手快地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李温可以将额头的冰块放下来了。”
李温表情恹恹,看起来十分虚弱:“痛。”
她知道李鹤鸣在因为那个胖男人受伤而怪罪自己,所以她得让自己也很惨,这样他才可以消气。
你看我额头也受了很严重的伤,我真的没有无理取闹,没有故意打他。
打了他我很抱歉,可是我现在也很惨,所以你不要生我气了可以吗?
李鹤鸣看了她额头一眼,102上面的红痕已经有消退的迹象了。
“明天要去向陈老板道歉。”
李温点头。
“把冰块放桌子上。”
李温摇了摇头,因为在她的认知中,这样可以让李鹤鸣消气,他没有消气,她不能拿下来。
李鹤鸣又一次在心中加重了对于李温娇气的认知,李温一双杏眼望着他。
李鹤鸣面无表情地松开李温的手:“继续吃饭吧!”
李温用手拿起一块肉,放到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