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葵一边在背后偷偷的开门,一边说道:“我知道范成福是个卑劣的小人,但我范溪却不曾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如今为了我腹中的孩子,不得不如此,你要恨我,便放了我那丫头,她自幼在墨金山庄长大,与你们无冤无仇!”
张九看回头看看被自己手下辖制住的茵茵,道:“我堂堂张九,自不会为难一个黄毛丫头。但是你,范氏,我今日断然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便朝这便扑了过来。简葵却在一瞬间闪身进了书房,并迅速的把门从里面闩上,隔着门道:“张九,你若真是一个有担当的汉子,便说到做到!”
说完,转身便往书架方向跑,只听到背后传来巨响,那张九已是在踹门了。
她来到书架前,果然看到第三层架上有一本半旧的《论语》,小心翼翼的移开后,只见一个小小的锁孔。她便拿出钥匙来,插进去左右一转,只听咔哒一声,仿佛触动了什么机括,伴随着几声极轻微的齿轮转动之声,便见书架后面的墙面无声的滑开了一个半人多高的洞口。
她惊奇不已,可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磨蹭,她忙拔出钥匙收了,把《论语》恢复了原状,仔细看看,确定无虞了,正欲钻进那洞口,却又想了想,连忙跑到后面,把窗户打开,伪装成从窗口逃跑的样子,才钻进了洞口,从里面用力滑上了洞门。随着轻微的咔哒一声,那门果然严丝合缝的合上了,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她只蹲在门后,尚不敢动,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一声巨大的断裂之声,那书房的门显然被张九踹开了,随即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屋子里四处看了以后,一人说:“张大哥,只怕那贱人已是逃走了!”
那张九说:“定然是从窗户翻出去了。不想这贱人竟还有这胆子,果然像她爹那老贼一样,滑不溜手,走,追上她直接灭口,不必再多理论!”
说完,就听两道脚步急促的离去了,书房归于安静。简葵的心本是跳得急促,过于急促,让她有头晕的感觉。她干脆一屁股坐在洞口的地上,缓了一会,才回头看去。前面仍是一团黑暗,黑得一丝光线皆无,仿佛是面对着一个无限的虚空。
她试探的伸出手,摸索着左右两侧的墙壁,确定了前进的方向,才往前走去。这仿佛是一个弯弯曲曲的甬道,并不很宽,大概只有一米多点的样子。她伸长了两手,便能摸到两侧,她就这样如同盲人一般,缓慢的在甬道里走着。幸而脚下的路还算平坦,倒是不曾绊倒。
周磐说这暗室里有银子,可是这只有一个细长甬道而已,哪里有任何别的东西?她虽只是急着逃命,无心管银子的事,却忍不住要嘀咕嘀咕,这狗男人,莫非在骗自己?
正想着,忽然看到前面拐弯处仿佛有朦胧的光亮透出。她已是在黑暗中走了良久,此时见了光线自然是欣喜若狂,忙向前紧走几步,果然那光线越来越明显。虽然最亮也只是微微光而已,但是却能确定,前面一定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