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早已涨红了脸,也不理她,只低头绞着手帕。简葵笑道:“你若是不满意,咱们便再看看。二弟,你再说几个人来……”
茵茵见实在不能再矜持了,忙道:“夫人……全凭夫人做主!”说完,一扭身便跑了出去,身后响起简葵爽朗的笑声。
一番热闹打趣之后,周磐夫妇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别多日,再回到这里,竟格外的感慨。简葵四处环视着这屋子,还保持着大婚时的喜气洋洋,不由得有些感动。一回头,见周磐正乖乖的跟在自己身后,又想起下午他在前堂说的话,便佯装生气道:“你说我偶有不驯,是哪里不驯了呢?”
周磐一脑门子黑线,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好打叠起十二分的小心柔声道:“夫人哪里有不驯,是为夫不驯了。在二弟面前撑个门面而已,竟叫你听见,以后再不敢了。”
简葵见他这样做小伏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在他唇上一吻,说:“这才乖,奖励你的!”
周磐哪里容她这么轻易就跑掉,一把把她拉了回来,不悦道:“为夫以后处处听你的,你竟只给这点好处?”
简葵好气又好笑,说:“你还要什么好处?”
周磐弯腰一把抱起她,向床铺走去,说:“来,为夫慢慢的告诉你知道。”
简葵笑着叫道:“色狼!流氓!得寸进尺!唔……”
周磐狠狠的吻了她良久,才松开她,说:“你我夫妇,不必如此客气……”说罢,一只大手已经袭上了她的腰间,轻松又熟稔的解开了她的衣带。
这人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了?
沉浸在缱绻缠绵中的简葵模模糊糊的想着,随即,她便被卷入了热烈的、甜蜜的、炙热的漩涡之中……
既议定了茵茵和郑献的婚事,简葵便决定送佛送到西,也不急着回丽州县去,只安心在此处把他们的婚事热热闹闹的办了才罢,这样一来,便耽搁到了年下。因着大雪封山,又不好走,周磐虑到简葵怕冷,又怕路途颠簸受苦,便定了二月雪融再起身,沿途可以见春日景色,一路游玩回去才好。
简葵听了,也觉得有理,安心的住了下来。眼看到了小年下,这日一早,便有门口小厮来报,说有客来拜,是个年轻公子。周磐和简葵正拥被卧在榻上,一个看书,一个写字,听了这话便令请进书房去。
周磐轻轻捏了一下简葵的脸蛋,笑说:“等着,我去去便来。”
简葵无语的朝他翻了个白眼,连忙摆手叫他快去。周磐哈哈大笑,跨出房门去,简葵则带着笑目送他出去。隔着窗户,便看到一人穿着狐裘斗篷,把脸遮了大半,跟着得胜进了院子。她只觉此人颇为熟悉,一时想不起是谁。周磐见了那人,却是颇为淡定,与他点头寒暄,相携进了书房。那声音何其熟悉,竟是定王!啊,不,是当今皇上!自从前番宫廷事变,他登基以来,已是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多月,如今他怎么忽然来了墨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