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磐点点头,又问道:“二当家预备如何处理范江之事?”
郑献道:“二当家的意思是放了范江母子,再派兄弟们去隐秘跟踪他们,纵使范江交代的有不尽不实之处,也是不怕的,可确保万无一失。”
周磐又点头道:“极好,他做事素来谨慎。你回去说与他听,既如此,不若顺水推舟,把范家的那个庶女和她庶母也一并放了,再派人跟踪,看她们待要如何。”
郑献恭敬应下,又说:“定王爷昨日听说爷已经找到范姑娘,也是放了心,今日要请主子爷过府议事。”
周磐冷冷一笑,说:“我今日也正是要去寻他。我们和太子的帐,是时候算一算了。”
简葵不顾茵茵的劝阻,仍是忙活了一天,又是浇水,又是喂鸡,又是洗衣,又是做饭的,直把个茵茵急得满头大汗。后来她也认命了,只得帮着她一起忙活,慢慢的主仆二人得了趣儿,反觉乐在其中。
周磐这一日都不曾回来,简葵心下略松,总觉得要日日面对他,又是这般管不住自己的心,万一哪日,一时心软松了口可怎么办?可是这一日不见他回来,她又忍不住要时不时的往门口张望,仿佛一个等丈夫归家的小妻子一般,茵茵见了她这样,只偷偷在心里笑话而已。
直到晚膳都用毕,周磐仍未回来,简葵索然无味,便早早的沐洗上床了。茵茵收拾好东西,回头见她安稳的躺在床上闭眼假寐,便凑过来小声道:“姑娘怎的睡这边了?”
简葵懒懒的睁开眼,奇怪的问道:“这是我的房间,我不睡这边,要睡哪里去啊?”
茵茵怯生生的用手指一指隔壁,简葵的脸腾的红了,说:“昨日是我略多喝了些酒,神志不清才走错了房间,此事以后不许再提了。我们孤男寡女没名没份的,让人知道了不好。”
茵茵在床边坐下,无奈的说:“不是我劝说姑娘,如今主子爷对姑娘的用心,姑娘当真是看不见么?如今非要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是熬得主子爷等不得了,被别的女人趁虚而入,到时候可如何是好?莫不如顺水推舟,趁着如今主子爷身边只有姑娘一个,愈发多多的亲近亲近,修成正果才保无虞呢。”
简葵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的顾虑呢?于是只好双手捂着脸,说:“好茵茵,你放过我好吗,我正是不想面对这些事,才躲在这里。我与他之间有一条鸿沟,不是你想到那样简单,更不是亲近亲近便可修成正果的。你莫要再操这些闲心了,早些安歇吧。”
说毕,便转身向里,不再搭理她了,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茵茵叹一口气,说:“那姑娘先睡吧,我去洗漱了再来。”说毕,站起身来出去。简葵因着昨日夜里醉酒,本就没有睡好,这一日又忙活家事,因此早就困累疲乏,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