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潮』舟本能觉得不太妙,他一只手还拽着自己的腰带,在凝视下,他紧张地『舔』了『舔』唇,然后开始系腰带。
“这腰带怎么松了呢?呵呵,赶紧系上。”他假笑一声,飞快地系上了腰带。
昨夜已经对小师弟耍够流氓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要不然他怕小师弟会打死他。
薛丹融看了一眼方『潮』舟系上的腰带,扭开了脸,余光又瞥到了地上的锦盒,眼神变得更冷了,“二师兄准备怎么处理黎一烨送来的东西?”
方『潮』舟看了一眼,他注意到玉势旁边的瓷瓶,原着里那个是增长修为的丹『药』,不过原着里的薛丹融并没有吃,一并毁了,当时不少读者嗷嗷叫,说小师弟浪费了黎一烨的一片苦心。
“那个……”方『潮』舟盯着瓷瓶,“好像有点用,把那个留……”
话还未说完,方『潮』舟就感觉周围阴森森的,他不由看了下左右,又没找到奇怪的东西。
“二师兄想留下来?为何?”薛丹融的声音生硬冰冷,让方『潮』舟都一愣。
但方『潮』舟一直『摸』不透薛丹融的『性』子,也没觉得太奇怪,如常回答道:“我有点好奇。”
“好奇?”薛丹融猛地回过头,凤眼里翻滚着不明的情绪,他死死地盯着方『潮』舟,连眨眼的动作都没有,“为什么好奇?”
方『潮』舟对上薛丹融的眼神,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是误会了,连忙解释:“不,小师弟你误会了,我没好奇那根玉势,我是好奇那个瓷瓶是什么。”见薛丹融还是将信将疑地盯着他,方『潮』舟顾不得太多,直接补充道,“我怎么会对玉势好奇呢?我都知道怎么用。”
嗯?
他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没关系,成年人看点小黄话本,也很正常啦。
方『潮』舟解释是想让小师弟对他放心,哪知道他解释完,小师弟不理他了,甚至连断水剑都不理他了。
在经历了一早上的不知所措后,方『潮』舟心安理得给自己放起了假。
嗷嗷嗷,终于可以休息了。
没有人叫他早起,没有人『逼』他去寒潭修炼,想睡到多晚就睡到多晚,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方『潮』舟左手零嘴,右手话本,非常充实地过了几天废人的日子。
黎一烨送来的丹『药』,他打开看了看,但没敢吃,自从上次把杜云息送来的助阳『药』当糖豆吃了后,他不敢随便吃了,想到时候拿这瓶丹『药』给杜云息看看。
如果杜云息说这『药』没问题,他再试试味道好不好。
至于那个玉势,方『潮』舟本想毁掉,但每次拿起的时候,又忍不住觉得做玉势的玉实在是块好玉,一『摸』上去就发热,热度不会灼伤人,完全恰到好处,可以达到暖手的作用。
知春洲天寒地冻,方『潮』舟有时候窝在被子里看话本,看得翻页的那只手冰凉凉的。
所以他偷偷把玉势放在了被子里,手冷的时候,就『摸』着它,等另外一只手也冷了,就换那只手『摸』。
方『潮』舟把玉势当成了暖宝宝。
黯魂门。
身着黑袍的男人斜躺在美人榻上,衣领敞开,胸口有一条极明显的疤痕,他弯着单膝,手持酒杯,略显苍白的脸上此时挂着兴味的笑。
旁边的魔修见男人酒味空了,立刻上前为其斟酒,但斟酒的时候太紧张,放下酒壶的时候,不小心洒了点酒『液』在木盘上的东西上。
男人握酒味的手一些捏紧了,一瞬,那个魔修已经被打退了好几步,一口血涌上口腔。魔修不敢求饶,立刻跪在了地上,膝行向前,想弥补自己的错误。
可他还没有碰到木盘,上面的东西就先被男人拿了去。
黎一烨冷冰冰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魔修,再看向手里的物件,他拿出丝帕仔仔细细把物件上面的酒『液』擦掉。
若方『潮』舟在此,便会发现黎一烨拿的东西,跟他的“暖宝宝”长得一模一样。
不对,也有些不一样,黎一烨手里的那根会发光。
黎一烨擦完酒『液』之后,物件的光弱了下去,再渐渐消失。他见状,轻牵唇角,轻声道:“这小家伙玩这么久吗?也不怕把自己玩坏了。”
两根玉势是一对,方『潮』舟那根只要碰到人的肌肤就会发热,而一发热,黎一烨这根就会发光。
所以黎一烨这几日清楚地知道了方『潮』舟使用“暖宝宝”的时长。
原着里虽然提到了黎一烨送的玉势,但因为黎一烨刚送,薛丹融就毁掉了,原着作者没办法把另外一根玉势的作用写出来。
那厢的方『潮』舟不知道自己被监督了,他看完话本,就把“暖宝宝”和话本一起收进了储物戒。
他翻了个身,正准备睡觉,突然发现薛丹融今夜还没有回来。
这几日薛丹融虽然不理他,但都会准时回洞府,今日他都看完话本了,怎么还没有回?
方『潮』舟想了想,还是坐起来,穿上他的白『色』狐裘,从储物戒拿出一盏夜明珠灯,去外面寻人去了。
他想,就当是报答小师弟上次“举手之劳”好了。
方『潮』舟一边寻,一边叫薛丹融的名字。
入了夜的知春洲就是个活生生的冰窟,方『潮』舟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的脸马上就要被刮烂了,他不知道薛丹融会在哪,但他先去了寒潭寻人。
薛丹融平日都在寒潭里修炼,也许今日沉『迷』修炼,忘了时辰。
等方『潮』舟走到寒潭,还真的在寒潭里看到了薛丹融。
只是薛丹融此时的情况不太妙,他盘腿坐在潭水里,『露』出水面的头发到上身已经全部结满了白霜,遥遥一看,几乎以为是个雪人坐在里面。
方『潮』舟喊了薛丹融几声,对方都没有应他。
他怕人出事,只好赶紧脱了狐裘和鞋袜,咬咬牙,直接踩进了寒潭里。
因为水寒,方『潮』舟走得很慢,每走一步,他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等走到薛丹融跟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冻僵了。
“小师弟。”方『潮』舟弯下腰,喊薛丹融。
薛丹融的长睫都结满了白霜,一张脸就那一点红唇尚有颜『色』,如雪夜之红梅。
方『潮』舟又唤了薛丹融一声,见人还是没睁眼,不由伸手想拍拍对方,可是手还没碰到对方肩膀,就先被扣住了。
少年眼眸睁开,长睫上的白霜抖落一半,他看着提灯而来的青年,红唇微微抿了抿,就越发扣紧了对方的手。
方『潮』舟看了下自己被抓住的手,以为薛丹融是不喜人碰触,便想收回来,同时说道:“小师弟,你怎么修炼到这么晚?还是快……”
话尚未说完,就被用力一扯,手受到的力气连带着他的身体往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