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妖兽”二字还没说出来,旁边有人硬生生截断了他的话,『奶』声『奶』气地喊着,“他是我爹。”
突然喜当爹的方『潮』舟:……
扈香听到这个回答,明显愣了一下,“九……九皇叔已经成婚了吗?”
“是啊,他跟我娘早结为了道侣。”宋涟衣盯着扈香说,眼神并不友善。
扈香看到宋涟衣的眼神,柔柔一笑,走过来想『摸』宋涟衣的脑袋,可他的手还没伸到宋涟衣的跟前,宋涟衣就先一步躲在了方『潮』舟的身后。
扈香手停在了半空中,俄顷,他才收回手,“那我就是你哥哥了,你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宋涟衣闻言就答:“宋……”
“二丫。”方『潮』舟的声音盖过了宋涟衣后面的声音。
“二丫?”扈香没想到是这个名字,忍不住笑了起来,待看到宋涟衣瞪着他,才补了一句,“二丫这个名字还挺可爱的。”
方『潮』舟侧了下身,继续拿手帕捂着宋涟衣额头上的伤口,“大侄子,你先去用早膳吧,待会我们再一起进宫。”
“九皇叔要不要一起用点?二丫呢?”后面几个字,扈香看着宋涟衣说的。
可宋涟衣讨厌死了这个土气名字,根本不认扈香是在叫他,听到声音就扭开了脸。但他一扭开脸,屁股就被打了一下。
“没礼貌,哥哥跟你说话,你应该回话的。”方『潮』舟故意说。
宋涟衣冷不丁被打了『臀』部,身体都僵硬了,等他反应过来,扈香都已经离开了。他看着面前的方『潮』舟,张嘴欲言,就被对方提前截断。
“是你自己说我是你爹的,那按辈分你就应该叫扈香为一声哥哥。”方『潮』舟把手帕拿开,见没有再渗血了,便站起身,“好了,你这一早上摔了两跤,先洗个澡吧,然后再把伤口包扎一下。”
宋涟衣听到洗澡,眼里闪过防备,小短腿噔噔蹬地往后退,可他没退几步,就发现方『潮』舟的净身术已经施完了。
“洗完了,现在该包扎了。”方『潮』舟从储物戒里翻包扎的绷带和治疗外伤的『药』粉,刚翻到,脚就被踩了一下。他不由低头看着踩在自己靴子的小脚,再看看一脸怒气瞪着他的小包子,二话没说,开始洒『药』包扎。
『药』粉洒多了些,宋涟衣吸了一口气,等绷带再缠上去,那双眼睛里又浮出了泪花。
方『潮』舟手顿了顿,不由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只能低声哄了哄,“马上就不痛了,忍忍。”
他绑好绷带后随意打了个结,哪知道宋涟衣『奶』声『奶』气地开了口。
“我要蝴蝶结,重新打。”
方『潮』舟有些无奈,但也照宋涟衣的要求给他重新打了个蝴蝶结。打好之后,宋涟衣找方『潮』舟要镜子,他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不满地说:“好像没绑好,可以重新绑吗?”
“那你要再痛一次。”方『潮』舟无情地揭『露』事实。
宋涟衣瘪了瘪唇,把镜子还给方『潮』舟。
好不容易处理好这家伙,方『潮』舟终于可以去沐浴了,只是他走一步,宋涟衣跟一步,这让方『潮』舟忍不住转头看着后面的小尾巴。
“你跟着我干嘛?”
小尾巴听到这话,心情还挺不好,“我现在只能跟着你,你忘了吗?方『潮』舟。”
“我就在旁边的房间,这么近的距离都不行吗?”方『潮』舟有些惊讶。
“不行!”小尾巴『奶』声道。
听到这句话,方『潮』舟只好走回去,抓起宋涟衣的后衣领,“好吧,但你走太慢了,我提着你走。”他不顾宋涟衣的反抗,把人提进了净室里。
“你就坐在这里。”他把宋涟衣放到一把椅子上。
见人坐稳了,他才绕到屏风后准备沐浴,刚解了外袍,就听到宋涟衣那『奶』声又响起了。
“我还以为你们天水宗的弟子个个风光月霁,但现在想想,你跟我没有什么区别。现在还当着我面沐浴,真不害臊。”
他可能以为自己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故意用原来那种口吻。
方『潮』舟听到后,转身从屏风后绕了出来,“你说得对,你坐在这里听不太好,毕竟你是个姑娘家,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他不容宋涟衣开口,就给人下了禁言术,然后把自己的外袍往宋涟衣头上一罩。
罩完外袍,他隔着外袍捏了捏对方的肥嘟嘟小脸蛋,“二丫,爹爹沐浴完就带你进宫见爷爷。”
话落,他把对方听觉也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