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的亚洲发生的事情,终究无法影响到现在与之甚至不再一个大路上的兆轩。
兆轩找了一个破旧的纸盒子,撕去被脏水泡软了的部分,随后提着纸盒子和口琴来到了两个商铺中间的位置。
来来往往的此刻多是一些慢悠悠找乐子的人,尤其是当夜色开始降临之后,主播们开始了他们的职业繁忙期,这些被冠以代行者的主播,寻觅着一切可以激起观众兴趣的东西。
当然包括街边越来越少的卖艺者,现在这个世道,说实话流浪汉,卖艺的人是越来越少见了,倒不是社会保障体系完善了。而是单纯的上街乞讨,不升级一下自己的赚钱渠道,是会饿死的。
因为现在大街上就连垃圾桶里面都没有东西了,一家一架的垃圾回收无人机是常态,垃圾现在是可以被充分回收利用的,这些东西是一种资源了现在。
单纯的翻垃圾桶,上街乞讨,已经变成了如同绿林好汉在兔子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一样的,属于历史的一个人群。
与此同时,流浪汉则是被充分的利用了起来,他们被强制送到了管理院,然后开始了管教和强制劳动,资—开始一步步降低人们的道德接受能力。
或许有人已经发现了这个可悲的事实,选择站起来发出微弱而无助的声音,但是终归被繁荣的表现所淹没,就好像在黄河上丢出的一块小石子一样,激起的水花还没有浪花大。
发达地区,完成了人口的收术,与此同时欠发达地区和混乱地区则由于巨头不再需要廉价的劳动力了,开始失去所剩不多的对于人口的控制力。
这些地方的高层,也就是买办阶级,开始追求精英主义,荒谬的一幕出现了,所谓的叛徒,出卖着地区利益的人,开始高不可攀,同时一层层用知识了生产力铸就鸿沟,然后因为实力的发展而开始被主人制衡。
而那些反抗者,扛起了民族主义和反全球化主义的人,则是由于落后和偏见,开始变得孱弱,最后不得不抢夺主流世界的人才来避免被拉出时代差距。
现在那些巨头,居然开始暗里明里的支持这些反抗者,所谓的为了尊重地区民族多样化。被背刺的当地买办,则是开始了强力的镇压和报复,两边打的不可开交。
只有当地的人民,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现在不知道因该如何选择了,似乎两条道路都是错的。
道路边,悠扬而欢快的乐曲声响起,带着俏皮味道的口琴音乐,很快吸引了那些寻觅着一切可以吸引观众目光的主播们。
他们纷纷开始占据有利位置,几个带着专业录音设备的主播,甚至开始挖其他主播的墙脚。
“几乎是专业级别的演奏水准了。”一个音乐行业转业的主播,开始给自己直播间的人普及现在演奏的曲目。
“这是《费来英第四交响曲》的曲调,口琴虽然丧失了一部分恢宏和古旧的韵味,但是意外的带着旅行者的洒脱和诗与远方的韵味。”
网名为音乐王老师的主播,将那几个带着专业录音设备的无人机拉到了前方的位置,随即点开了杂音屏蔽模式。
他是懂钻漏洞的,如果他录制下来,然后以福利的方式给予观众,那么就是板上钉钉的侵权了,到时候只要对方告自己,自己这边绝对要支付版权,而且染的一身骚。
但是如果只是录播,没人可以证明这一首音乐和他这一次的收入有什么直接关系,或者说他可以解释这是环境音,不是他主动收录的。
到时候只要吧这一次的收入捐出去,或者干脆和对方平分,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白嫖流量,虽然奖金不是自己的,但是流量是自己的。
只要他的录播质量高过别的同行,那么他这里就是最佳的音频原出处。
打好主意的他立刻将几架噪音最大的无人机支开到了几个同样为音乐专长的主播身边。
此刻大街上有不少的主播在流动,他们有些是自己注意到了这里聚集的人群所以过来凑热闹的,还有一些则是被直播间的人call过来的。
此刻围观的人不多也就堪堪为了三层,但是无人机已经不少了,音乐王老师的行为,一下子就让旁边的一个同行差一点骂街。
他不得不让自己的几个去骚扰对面一个同行的无人机回来对抗这边的骚扰。“耍阴的是吧,让你耍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