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红果送来的饭食我们大老爷根本就没吃过,大老爷吃的饭食都是厨院里送来饭食后,奴婢偷偷倒掉后换成自己在小厨房里煮的饭食。”那婆子上前一步,替徐老夫人解惑。
大房院里有小厨房?她怎么不知道?“杨氏,你藏得够深呀!你铁定一早就提防着我,是不是?不然怎么可能让你自己的肚子挺起来?”
“你们二房也姓苏,是大老爷最亲近的人,又是婆母要护着的人,我一个新进门的媳妇但凡做出点针对你们二房的事,婆母就该怪我不睦你们二房了。”杨氏微微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可我不傻,知道你从盼姐儿手里渐渐将整个苏家的管家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就知道你的心思肯定不单纯,这才不得不对你有所提防。这件事就算是我知道了,我也一直按着没发作,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大房和二房乃至整个苏家的体面,传扬出去虽是二房的过错,但旁人议论起此事也是将大房连带着议论的。今日账本的问题被揭了出来,我原没想着你会把给大老爷下药这事给揭出来,没想到你为了留在苏家,为了报复给我脸上抹黑,无所不用其极。二太太,物及必反,现在我手里掌握着这么多证据,随便哪一条告到衙门里去,你们二房都逃不掉牢狱之灾。”
坐牢?这太丢人了!苏宗明跄踉的连着退了好几步。
陈氏也被吓得浑身抖个不停,心像是被绑了石头似的不停往下沉,不经意间目光扫到还跪在一旁的韦婆子,慌乱之中毫无德性的她将推了出去,“阿娘,这一切都是韦婆子撺掇儿媳做的,若不是她,儿媳哪里知道什么药能害人?”
“你这是承认啦?”徐老夫人老眼浑浊的盯着陈氏,心里知道她是被杨氏一番话给吓住了,虽然口不择言,但她说的未必就不是事实。
韦婆子见主子把祸事都推在她头上,她哪里肯认,“二太太,这一切明明都是您吩咐奴婢去做的,如今出了事,您可不能过河拆桥,把事情全推在奴婢身上啊?奴婢没有您的指示,哪里敢做出谋害主家这样的事来?”
“韦婆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害我?”韦婆子的话,犹如落在陈氏脑袋上当头一击。
徐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住口,事到如今你还要把责任往外推,陈氏,你真是太……太可恨了,也让我太痛心了。”
与此同时,小媛撩帘进来,朝着众人曲膝道:“回大夫人的话,大夫说文姨娘要不好了,文姨娘想见见礼大爷。”
文姨娘刚才被抬走时人就看上去要恍惚了,谁也没想到苏宗明那一脚踢得那样狠。
苏怀礼朝徐老夫人作了一揖,就匆匆出去了,冯氏也待不住,跟着去。
堂中又是一片诡异的寂宁,杨氏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老夫人说:“婆母,韦婆子和红果这两个贱婢是留不得了,您说该如何处置?是叫来人伢子卖了还是乱棍打死?”
徐老夫人心惊肉跳的看着杨氏,只见她此刻端的是当家主母的威严,仗着背后有杨家撑腰,手上又握着二房的把柄,她就是想网开一面,目前的环境下也实在不好张嘴,“我是管不了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