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夫人此时的脑子已经全然一片空白,李楠说的什么话她都听不清楚了,她只看见苏怜像个荡妇一般冲过来,见着男人就往人身上扑去,让那些男人避之不及时又面露轻浮的表情往苏怜胸脯里望去。
“三弟妹,宴哥儿媳妇这是什么状况啊?”张夫人适时又站到曾夫人身边,同样用吃惊的表情拔高声音,向众人表明了苏怜的身份。
“这是李家三房的那个儿媳妇啊?”
“这么多年没有她的消息,我都快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
“唉呀,真是丢人,瞧瞧她那水性扬花的样子,肯定是缺男人缺疯了。”
“她男人在大牢里,能不缺男人么?今日说起她我倒想起来了,当年她就是怀着肚子嫁进国公府的,那时苏府的先大夫人还活着,亲自带着姑娘不要名誉逼上黄国公府,不惜赔光清誉也要攀上黄国公府的高枝。”
“你这样说我也想起来了,李家三房的宴哥儿因为什么坐的牢,杀了人哩,杀了谁?可不就是他的亲岳母?”
啧啧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曾夫人眼前一花,立即倒地不省人事。
“哎呀,三弟妹,你怎么啦?快来人啊,将三夫人抬回去,请大夫。”张夫人又是扬声一吆喝,将不远处没听到动静的人也全都吸引了过来。
且说此时的苏怜,她被人推搡倒在地上,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着,嘴里不时还发出几声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所有人都围着她看热闹,却不见有半个人提出将人带走的。
“真是想不到,李家三房媳妇喝醉了酒,撒起酒疯来如此淫贱。”
陈氏看戏的位置离徐老夫人有点远,所以她幸免不是关注中心,发现事态有些严重,也来不及跟徐老夫人打招呼,先悄悄溜之大吉,避免了一会火星子溅到她身上来。
张夫人装作没听见,去问丁文昭,“女婿,她在哪里吃酒?怎么和你碰上的?”
“小婿去厨院看清鱼,铛头说缺盘子,正好忙得来人手不够,我就主动去拿盘子,没想到是弟妹管餐具箸勺,也不知她怎么了就在那里吃起酒来,看到我就往我身上扑,我不从她,她就拿盘子砸我。”
丁文昭去厨院看清鱼做得如何这事不少人知道,便有人笑她,“丁兄,早知道你去看个清鱼有这等危险,我们就不该让你单独前去。”
丁文昭摸着伤口,吃痛一声后道:“你们别笑话我了,我现在头疼死了。”
“夫君,走,赶紧回房我给你上药。”李楠体贴的扶住丁文昭离开,临别时拿眼斜了斜张夫人。
张夫人立马朝人群中另一位脸色惨白到底的主人公望过去,看见徐老夫人此时摇摇欲坠却一直硬抗着没倒的身子,倒生出一丝佩服来,“老夫人,这宴哥儿媳妇可是你们苏家的姑娘,今日让我们李家丢了这么大的脸,等到我三弟妹醒过来,我们李家肯定是容不得她了,不若你现在就将人领回去,也省得再来接人一趟,是不是?”
苏怜丢了这么大的丑,任谁家都不可能再让这种伤风败俗的女子做自己家的媳妇,所以张夫人这番话虽是无情,却字字全是道理,容不得半个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