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想只要不被赶出府,什么事她都答应,可是这件事太难了,要她怎么答应?张夫人怔然的看着国公爷,委屈的眼泪在眼里转个不停,连着声音也哽咽起来,“让妾身去向苏怜赔礼道歉,国公爷,上苏府可是要从正门进去的,让外人瞧见了,知道我是去赔礼道歉的,往后我在这京城还有什么脸活啊?”
“族里的长辈日日过来,你不会不知情,他们过来的目的,你也是很清楚。我念及多年的夫妻情份,不愿意休了你,可我黄国公府世代荣耀岂能在我手上开始走向没落?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三弟一起到苏府去赔礼道歉,接回苏怜,要么,我一纸休书给到你手上,让你娘家人将你接回去吧。”
不论那个决择,于张夫人而言都是将她的尊严放在脚底下踩,她骄傲了一辈子,怎么可以受此大辱?
张夫人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冰冷的地面透着无尽的凉意,哭着求道:“您这是要将妾身逼死吗?”
就是说这两个选择她都不愿意选了?黄国公虽然明白张夫人的顾虑,可是与黄国公府的前程相比,这也算不得什么,“你在坚持什么?你不想让咱们的桓哥儿回京了是不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就你背着干些下作事要付出的代价,你现在还有选择,等到将来真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是想拉着整个国公府为你的不耻行为陪葬么?”
张夫人紧紧的咬着下唇,让她去苏府,可以想见徐老夫人和杨氏会如嚣张的待她。
“你不是个蠢的,寅国公府的事就算你当日没看出破绽,后来肯定也想通了些许,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你没得选择,我何曾有得选?”
张夫人瘫坐在地上,悔不当初。
黄国公让张夫人回去准备,次日再与曾氏和李泫一起登苏府的门。
次日却有人早过他们先一步到苏府。
苏家二房的陈氏一进门,门房就得到消息并通知了杨氏。
那婆子很是担心,就对正在用早膳的杨氏说,“这个二太太真是难得登门,又是个惯会哄老太太高兴的,奴婢担心老太太耳根子一软,就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杨氏却道:“老太太心里明镜儿似的,能分得了好赖,我估摸着陈氏这回讨不了好。”
正如杨氏所料,徐老夫人一听说二房媳妇来看她,本来很是愉悦的心情瞬间就不美了。
对康妈妈说:“轰她出去,对于这种无事找上门讨巧,有事就遛之大吉之辈,我多看一眼都觉得堵心。”
康妈妈在心里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她的老太太在对待二房这事上总算拎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