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搅着碗里的燕窝粥,细细品着张氏的反应,她隐忍了这么些年,怎么昨夜就没忍住?
“定然是那曾氏太过蹬鼻子上脸了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雪娇说。
苏瑜也是这么想的,“蝶依回来了吗?”
采玉递上来擦手的帕子,道:“昨夜一直没回来。”
“雪娇,你再去探探,看苏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雪娇走后,袁嬷嬷道:“姑娘这是担心盼姑娘撑不住?”
苏瑜起身边往寝殿外走边道:“这些年黄国公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张氏的日子更不好过,李家族里的长辈没有一次见着黄国公不提休张氏之事,曾氏也仗着族中长辈此举忘了自己的本分,愈发的不将张氏放在眼里。可曾氏忘了,张氏并不是只没有牙的老虎,她只是在刻意伏低作小,以保全自己的地位和荣华富贵罢了。”
“此次她帮苏盼,心里也是大抵清楚我肯定是晓得了此事的,否则苏盼这样大闹黄国公府,怎么汪家的人会应允?”
袁嬷嬷跟着苏瑜迈出门槛,站在庭中一株茶花树下,“那张氏坏事做尽,总不会此举真正的意图是想攀附上盼姑娘吧。”
苏瑜微微一笑,手里摘下一朵茶花,那茶花的花衣足了十来层之多,越往根部越白,花衣上头倒是粉嫩粉嫩的,在阳光的映耀下颜色特别的好看。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能让苏怜从柴房挪到厢房,这个恩苏盼肯定是记下了。”
“不知道怜姑娘会不会记下这个恩。”
袁嬷嬷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从先前几次的情况来看,苏怜现在肯定是对苏盼没好印象的,苏盼替她做得越多越是错,这个人心里已经扭曲了,她绝不会知道感恩苏盼,“人心啊,都是复杂的,苏怜会不会记得人家的恩,就得看她自己的心有没有半点温度了。”
袁嬷嬷实在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禁了声。
早膳用得晚,午膳自然也用得晚。
午膳后不久,蝶依就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让苏瑜心里很是难过,久久都没说出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