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达又到花房子去喝酒了,不仅如此回来还将宜郡主羞辱得很惨,宜郡主羞愤之下半夜跑回了德亲王府。
二王妃看到宜郡主嘴角的伤,还有身上的淤青,直接就拉着她到了南宫磊面前。
南宫磊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哭得如此痛苦伤心,也暗骂那木达不像个人,像个牲蓄。
“郡主这才嫁过去几年?就落得这般光景,王爷,妾身知道你心怀大事,不会为儿女情长之事所牵绊,可你看看咱们的女儿,这可是您从小宝贝到大的,她怎么可以受这么大的委屈?”
南宫磊沉着一张脸,二王妃偏过头,悄悄示意宜郡主赶紧卖惨。
宜郡主得了令,哭得比先前更惨更难过,“父王,这次女儿跑回来,是断断不会再回去了,您看看他给我打的,身上哪里还有块好地儿?”
不回去?那怎么成?现在正是他用大司马的时候,若是因为儿女这点小事影响了大局,岂不是得不偿失?“你胡说什么,你既然已经是那木达的女人了,除非他不要你,将你送人了,否则就得回去。”
“我不要,我不要。”宜郡主开始撒娇,从小她只要一撒娇,父王就没有不依的,虽然嫁人后这样的作用不大,但她还是本能的想得到宽慰和底气,“再回去,他肯定要把女儿打死。父王,我可是郡主之尊,是您最宝贝的女儿,当初这门婚事可是您给我做的主,现在日子过得这样,你也不能不管。”
“那你要那木达怎样才会回去?”
她不想去,从前对那木达那点旖旎的心思早在这些年的不断羞辱中消失怠尽。她现在一闻见那木达身上的胭脂味儿就恶心,“女儿不想回去。”
“胡说。”南宫磊看向二王妃,“你看看她这任性的样子,都是你惯的。明日你派人到大司马府上去,让那木达来接她回去。”
二王妃心疼女儿,但王爷的命令她不敢不听。“是。”
次日上午,二王妃派往大司马府上的人尚未出门,就转回告诉二王妃,说那木达来了,不仅来了,还带了诸多赔罪的礼物祈求宜郡主宽恕。
这可真是太阳打南边出来了,二王妃难以置信的拧着眉,连连让人去将还要睡觉的宜郡主给叫起来。
“给王爷说了么?”
“已经派人去说过了,王爷说让二王妃酌情处置,让郡马爷带郡主回去就是。”
酌情处置,那就是还要是口头训几句,让那木达知道郡主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二王妃心里有了底气,吩咐道:“把人请进来吧。”
“郡马爷正在命人将一箱一箱的东西往府里抬,一会儿就来拜见二王妃。”
宜郡主听说那木达亲自上门赔罪,也觉得太不可思议。毕竟这么多年了,那木达在她面前从未低过头,这种服软的事绝对是头一回。她一面心软的想莫不真是浪子回头,一面又想心硬了那么多年,突然就软了?这要跟他回去,是不是有什么更大的羞辱再等着她?
宜郡主的心激动得很快,也凉得很快。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镜子,看着嘴角和腮边的紫青伤痕,那木达来赔罪她也不会原谅他。
那厢那木达命人搬完箱子,便有王府里的管事带着大司马府上来的随从去饮水吃食,那木达自己则跪到二王妃面前,磕头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