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眉被留在长公主跟前说话,孙娴和二舅娘各自都有应酬,苏瑜觉得自己可以离开了。但离开前,该到余氏和梅老太太跟前打个招呼。
路过一个可观鱼的鱼池,不少贵女拿着鱼饵逗弄着池中的锦鲤,看到有鱼吃饵,兴奋得花枝乱颤。
苏瑜并未有多大感染,只想着赶紧到余氏和梅老太太跟前打招呼。今日所来的姑娘都带着女使,她也带了,只是她要去的地方不能为外人道,便叫雪娇驾着马车等在长公主府不远的巷口,反正她是很快要离开长公主府的。
在路过一个月洞门时,凭空多出一支手毫无预兆将她扯进门里,并拖拽着她走了很远,来到一处极为偏僻短廊下。苏瑜甩开他的手,眸色阴沉的瞪着耿荣,有些不明所以。
耿荣先前见苏瑜离去,只是她腰间的环形玉佩无形中像一条坚韧无比的线,紧紧的拽着他的身心。苏瑜一走,他便不论如何也坐不住,他要问个清楚弄个明白,为何当年他给嫣如的定情信物会系在苏瑜的腰上?
“你……腰间的玉佩哪里来的?”
玉佩?苏瑜的确在腰上系着一枚环形玉佩,上次在飞燕楼因为耿荣为难嫣如,嫣如发了脾气,鸨母怕嫣如再生事端,便不准人轻易进留香苑。集芳馆的‘遇喜’即将断货时小斑爷到过飞燕楼,却并告诉嫣如不方便见人,是阿萝出面叫他传话,要见嫣如带上玉佩,她会出面与鸨母周旋,设法相见。
“将军是指这玉佩?”
“正是,你从何处得来的?最好老实交待,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耿荣气势逼人,苏瑜却并未退却,她退后一步,纤薄的唇噙着疏离冷笑,“将军绝情薄性,管我这玉佩做什么?”
她说他绝情薄性?耿荣以为自己听岔了,危险的逼近一步,“你说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将军这样说话,若不将这玉佩的事情说清楚,本将军保证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玉佩是嫣如的,苏瑜想起嫣如说起的那个故事里有对定情信物,莫不是……。
见耿荣这么紧张,苏瑜笃定自己心中猜想。只是他欺辱嫣如,还娶了旁人,还紧张这玉佩做什么?“你很紧张这玉佩?”
耿荣咬唇,难置一词。
他那是什么表情,怕承认了丢人?还是不甘心嫣如把定情信物给了旁人?
周围的气息一寒,这是耿荣多年从军练出来的气场,他逼视着苏瑜,想看她求饶,迅速交待。可是他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甚至连眼前这个看起来弱如柳枝的姑娘,没给他半丝要交待的迹象。她就那样目光澄澈的与他对视,毫无惧意!
“罢了,你将玉佩给本将军,本将军不为难你。”他乍一见这玉佩,定是气狠乱了分寸,不然怎么为难一个弱质女流。
他这么想要这玉佩,是因为没对嫣如忘情?可这是嫣如给她的,她不能轻易转手于人,“将军素有儒将之风,威震八方,想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偏堵着我一个女子索要物什,是何道理?”
耿荣真想将玉佩抢过来,但一旦动手,这女子一呼喊,定会引来诸多猜测,“只要你将玉佩给我,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
“不卖。”
“你……。”耿荣气结,这姑娘软硬不吃,太不知好歹,他目光沉沉的逼视着苏瑜,“我知道这玉佩原本不是你的,你不是偷的便是抢的,你再不将玉佩拿给我,别怪我欺负女人。”
“是,这玉佩原本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想到先前他待嫣如那般恶劣,却对旁的女人那般温柔,苏瑜不禁冷笑连连,“耿大将军,薄情寡义就坚持到底,别给我在这儿一副旧情难忘的表情。”
苏瑜不欲与这人我作纠缠,将将转身准备离去,耿荣速度极快的拦在她面前。她撞到他的胸膛上,警惕的退后数步,“耿荣,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