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婶子上前一步,在儿子耳边细说了一句话,“明儿采玉要来看夏莲,你只要……。”
听完阿娘的话,程山脸色煞白,“阿娘,你疯了不成,那采玉可是皇后娘娘最得力的女使,你敢这样算计她,你不要命了吗?”
“夏莲不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得力女使吗?你不照样将她娶进了门?现在的的区别只在于现在的采玉服侍的是皇后娘娘,原与从前的王妃原无本质差别不是?我想过了,要是你能成功纳了采玉,依她跟皇后娘娘的情份,断然会给她一份极厚的嫁妆,届时咱们可以换个大的宅子,你又能得新妇为咱们家传宗接待,虽然说出去名声不好听,但你到底是采玉的男人,皇后娘娘就算生气也不敢真把采玉的男人怎么样,是不是?”
“你阿娘说得对,咱们家到了这个地步,再没有比现成的翻身机会更难得的了。”程山爹仰脖饮下一杯酒,“机会你可得抓住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程山觉得荒唐,看着阿娘希冀的眼神从脚底板开始往上凉,“你们胡来也要有个限度,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死了这条心吧。”
“你……。”
程山爹拿起酒杯就要砸过去,程家婶子连忙按住他,“算了,算了,儿子仁义,不愿做对不起夏莲的事,咱们执意勉强,伤了情份。”
“你怎么这么说?”程山爹怒瞪着程家婶子,但见程家婶子背对着程山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他便住了嘴。
看控制住了程山爹,程家婶子转过身站到程山面前,“本以为是条能解除咱们家困境的近道儿,你要是不愿意,阿娘也不能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行事。这样吧,明日你上完工回来,替你阿爹往你表叔的酒肆送趟酒,趁机就躲出去,想来采玉也不可能真呆到天黑才走。”
听着阿娘松了口,程山也松了口气,他是真怕阿娘做出什么极端的事逼他来着,“好,儿子知道了。”
程山转身出了屋子,程家婶子看到他进了自己屋,知道他要洗洗,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赶紧回身站到程山爹跟前儿,“你赶紧出去一趟,弄一包男女间助兴的药回来。”
程山爹瞬间明白了程家婶子的意思,笑得满脸油腻泛光,“我说你看好的事情怎么可能轻易改主意,原来盘算在这里,好好,我现在就去弄去。”
……
雍王妃似一直不喜奢华隆重,经年没回过娘家,也只是轻车简从便出了宫门。
采玉把苏瑜身边的事物都处置妥当,才跟袁嬷嬷告假说要取令牌出宫。袁嬷嬷知道采玉要去看夏莲,作为干娘,她旁的东西又没有,只得让采玉捎上了二百两银子给夏莲。
按照她的话说,关键时刻,还是只有银子才最有用。
采玉在午膳后出宫,因为袁嬷嬷时常要与集芳馆往来,宫里便准备了一辆极为普通的青油皮马车。采玉坐着马车直接往夏莲的住处去。
程山一家都在王府外居住,一个不大的一进院子还是夏莲嫁进程家后才买的。
这里离王府近,只隔了两条街市,程家人进府服侍方便。
马车停在程家门口,采玉一撩帘就见夏莲迎上来,“我在这里巴巴等了你好半天,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