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蓝倒很淡定,这淡定中却也是警惕万分,“报上名来。”
“尔等肖小,也配知道本统领的名字。”北国王军统领语气里依旧不屑,那种轻视不只是不将青蓝这群人放在眼里,简直就觉得把解决他们就像摁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青蓝并不被北国王军统领这种情绪所扰,但陈国士兵不同,他们一直被北国士兵压抑着,现在面前的是北国王军,他们更有一种被压着抬不起头来的敢怒不敢言的屈辱感。
“我们这群肖小就要死在这里,是不是该告诉我们你们是怎么找上来的?”青蓝在拖延时间,尽量想怎么才能杀出一条生路逃生。
北国王军统领十分轻蔑的扫了一眼青蓝,掀起一方唇角冷笑,“北国大军驻扎在函谷关,自然要对函谷关周围的地形了如指掌,打从你们第一日到这里我们就发现了,只因一直落雨,怕出兵攻上来打草惊了你们,让你们有所查察而有任何活命的机会,再者也不知道你们躲在这里具体到底要干什么,才放纵你们至今,没想到你们居然是想烧粮草。”
“我们烧粮草,可你们根本就不紧张,你说你们未察觉到我们的目的,谁信?”
北国王军统领摊开手,一副狡诈的表情,“函谷关那么多北国士兵,光一个粮草仓营怎么够用?为了以防出现被人烧毁粮草营这种情况发生,我们才故意将一个粮草仓营摆放在明面上,里面的确也堆着不少物资,可就算烧毁也碍不了什么大事。”
这才是他们救火救了一半就放弃的原因,青蓝怪责自己轻敌,没事先打探清楚,反中了对方的圈套。“看来今夜我们是逃不掉了。”
北国王军统领摇摇头,他的视线落在舍副将和他身后的陈国士兵身上,“你们应该知道了吧,我王座下最得力的威武大将军南宫鹤没了,是让你们大唐和陈国联手一起算计的,这口气要是不出,南宫大将军的仇要是不报,我们还算什么北国人?你们也是撞到枪口上了,我王近日恨极了陈国人,先前本欲只派普通的北国士兵上来围剿,可是他又改主意了,他说他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全都给我北国死去的将士们陪葬,这还只是前奏,边坠城的徐家军,还有杨山隘的陈国大军,全都要死。”
舍副将和陈国士兵们听得个个汗毛倒立。
青蓝则势均力敌的冷笑回去,“知道吗,或许南宫鹤也像你这般大言不惭,最后才得到个落败的下场。”
北国王军统领面色一僵,显然有被这话给刺激到,他咬牙切齿,“你找死,来人啊,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那怕成了尸体也全都要多插几刀。”
“是。”
舍副将从毛骨悚然的对话中回过神来,他抵御着北国王军的攻击,青蓝则连打边靠近他,“舍副将,这崖下有条河,水很深,现在我们已经入了穷巷,再战下去必死无疑,只有从悬崖边跳下去尚有一线生机。”
舍副将不相信青蓝的话,挡下北国王军砍来的一刀,匆匆问,“你怎么知道这崖下有条河?”
当初他和宣祈为找苏瑜分头行事,他直接到的函谷关,对周围的地形大概有所了解。然后才与宣祈汇合,在靠近函谷关的一座桥上找到了她。
“你信我吧。”
青蓝没有多余的话,舍副将看着陈国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把心一横,朗声一喊,“将士们,这崖下有条河,水深,现在继续打下去必死无疑,跳下去尚有一线生机,我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