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求您尽尽力。”江寅拱手对大夫长揖到底。
大夫也拧眉为难说道:“老朽先前断定奶奶是吃坏了肠胃才致呕吐不止,不知今日奶奶都用了些什么?”
江寅忙把从糖糕铺子买来的糖糕给大夫看,“就是这种糖糕。”
大夫拿过糖糕仔细检查,发现这种糖糕是糯米和莲子蒸熟之后,面上再撒了一层榛子沫,这糖糕闻起来香香甜甜的,对于脾胃不适之人的确能激起人的点点食欲。大夫自己也尝了一口,完全没有问题。
“奶奶今日就只吃了这个吗?”
江寅答道:“是的,除却之外就是喝了点水。”
大夫更苦恼了,他犹豫了一会儿,从随身而来的药箱里取出银针,然后对江寅说:“江二爷,老朽能诊出来的只是奶奶伤了肠胃,可见奶奶呕成这样,老朽心里也打鼓。现在老朽能做的就是最后一步猜测,以银针刺奶奶食指,若针尖见黑,奶奶则是中毒,若针尖不黑,就请二爷你赶紧另请高明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寅也不敢多耽搁,只能让大夫以银针去探孙妨的指腹。
此时的孙妨早已晕厥这去,连气息都变得很弱。
大夫拿起孙妨的右手食指,从指甲盖下扎进去。
本该是如同扎心般痛楚的感受,孙妨却丝毫没有感觉。江寅瞧着,心都跟着一起碎了。
银针在指腹里呆了须臾,大夫扯出来后对着灯光一看,那扎进孙妨指腹银针的颜色渐渐转深。
大夫惊得合不拢嘴,江寅也神情大变。
孙妨竟是中毒。
她怎会是中毒?
“果真是中毒,江二爷,这毒来势汹势,老朽才疏学浅,实在没法子,不过老朽给你推荐个人,仁济堂的范大夫,此人医术高明,曾是宫中御医,我现在只能想法子呆着奶奶的命,他肯定有想子解此毒。”
江寅马不停蹄去了广德楼边上的仁济堂。
范大夫刚歇下就让徒然通知赶紧救命,他不敢耽搁,拿了药箱匆匆跟着江寅去了江府。
在赶往江府的途中,江寅毫无保留的将孙妨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来到江府第一件事,范大夫说:“劳烦二爷去把奶奶的呕吐物取来给老夫看看。”
呕吐物,那是多恶心的东西?也不知珍儿倒了没了,“是是,我一会儿就让女使给大夫您取来。”
见着珍儿,江寅作了吩咐,幸好珍儿慌里慌乱的在床前侍候,孙妨的那些呕吐物还没来得及倒掉。当她拿回来时,范大夫正在替孙妨诊脉。
一会儿,范大夫收了手,江寅迫不及待的问,“范大夫,阿妨到底中了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