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医治了周轲,谢芜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吗?”顾江晚想了想问。
王之岫的脸僵了一下,为了救治周轲谢芜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不是毁了谢家,谢芜都愿意付吧!关于两人的关系,京城中有各种传言,而且谢芜今年已经满十九了,至今未曾娶亲。谢家也没有强逼着他娶亲,因为众人都知道周轲活不过二十,他和谢芜同年,只是比他小了两个月。既然周轲过不了二十,那又何必去枉做恶人呢!
“你想让他付出什么代价?”王之岫猜测她是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谢家或者是谢芜。
顾江晚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比着手势说:“我只想请谢芜给我帮一个小忙而已!”
王之岫真觉得被她给可爱到了:“我想这个忙他肯定愿意付的!我送你回顾家之后,我就去找他!”
“嗯,那块玉佩做的怎么样了?”上次李放上门她虽然没有明确的答应下来,但是也明确的拒绝,她相信李放会很快再次的上门。
“已经找你在做了,还需要一点时间!”
“嗯!”
马车的空间不大,王之岫坐进来离顾江晚很近,看到她有根头发耷拉,便伸手将它挑到她的耳后。这一幕恰好被探头进来的红玉看到,她立刻将自己的脑袋缩了回去。
“对不起,我唐突了!”王之岫摸了摸鼻子,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刚刚好像逾越了。
顾江晚倒是没有在意,她对男女之间的情事一直都不开窍,而且前世里她在训练营中压根就没有什么男女之分,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所以刚刚只是挑开头发而已,她一点都没有在意。
她伸手给王之岫挑了一下头发,一本正经的说:“现在我们扯平了!”
王之岫被她的动作给惊到了,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这个时候红玉又挑开帘子,伸头进来,刚刚那一幕又被她看在眼里。她惊讶的都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了。
“怎么了?”最后还是顾江晚问出声来。
“啊,哦!”红玉终于回过神来,“那个姑娘,我们快到家了,王三公子是不是。”该下车了。
“你下车吧,我要回去了!”顾江晚转头对王之岫说。
“哦,好!”
王之岫下了车,看着马车慢慢的进了顾家的门消失,然后顾家大门,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转身准备去谢家的庄园,却见无意间瞟到了一个身影,他定睛看了看,正打算装着没有看见的走开却见那个身影转过身来,笑着叫了他一声:“长生!”
谢芜站在园子里的那株江水碧前,那人给了他一包种子,最后也只有这株活了下来,长了一年才开了花。他在一本残卷上见过这种花的记载,自然也知道这种花的毒性,可是那人说这种花是唯一可以克制他体内毒性的药,若是想要延续他的命也只有这个办法,周轲现在已经十九了,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你在看什么?”周轲披着一件长衫走到谢芜的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棵江水碧,“又在看这株花?这么好看?”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醒了?”谢芜将他披在身上的长衫给拉严实。
周轲瞪了他一眼:“哎,这是什么天?你是不是想热死我?”
谢芜眼神冷峻:“不要说死!”
周轲止不住的笑了:“谢四公子,你可是读圣贤书的,怎么还有这种忌讳啊?”
“嗯,我忌讳!所有跟你有关的都忌讳这个字眼!”谢芜说的很认真,因为距离失去太近了,所以才会那么在意这个字眼。
周轲的心一下子软了,严格说来两人都不算好人,为了活下去,他们可以和魔鬼做交易,可是在彼此眼中对方的一切都好!
“你啊!”
周轲还想要说什么,下人去过来请示,说是王家三公子来访。
“王之岫?”谢芜沉吟道:“他来这里做什么?来找你的?”
他看向周轲,对方也有些莫名,他们今日不是才见过面吗?
“去请他到花厅,我们一会儿就过去!”周轲吩咐了一声。
仆人应声下去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周轲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我去换件衣服,我们去见见之岫,他定不是为了赏花而来的,肯定是有什么事!”
谢芜点头,随着周轲回了房间,等着他换了衣服,然后一起去见王之岫。
王之岫坐在花厅里看着一边小几上造型精致的糕点,听刚刚的仆人说是用园子里盛开的鲜花做的,他想等会走的时候打包一些带回去给晚晚尝尝。正想着便听到脚步声,一轻一重,一抬头便见谢芜和周轲进了花厅。
“之岫,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周轲笑着说。
王之岫挑眉:“我就是专程来找你和谢四公子的!”
“谢四公子,好久不见!”王之岫向谢芜拱了拱手。
谢芜也对着他拱了拱手回了一礼。
“找我和阿芜?”周轲有些惊讶,王之岫找他他能够理解,但是找阿芜,他就想不出为什么了?他们两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交集,或许还有些不对付。
王之岫看了一眼门口没有说话。
“你们先下去吧!”周轲吩咐下人,在花厅中只剩下三人的时候,他看向王之岫:“之岫,现在可以说了吗?”
“有人请我来问一声谢四公子,若是她能治好你,谢四公子愿意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