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林宴前之前的打马游街,应该是全京城闺秀最为期待的事情了,游街的线路官府一早就公布了,而沿街的酒楼茶馆也都被人给包了下来,众位闺秀们早早的就待在包厢之中,期待着英俊的举子们打马而过。
顾江晚一大早被王氏给叫了起来,随着她和顾明晚汇合了王家的姑娘们一起来到王家早就定好的酒楼。
因为王之岫的高中,王家的姑娘们个个喜气洋洋的,一群人叽叽喳喳的不停的说着。
顾江晚没有什么精神的打了个哈欠,她昨晚睡的有些迟,本来打算今日多睡上些时候的,却被拉来酒楼看三甲的打马游街。这有什么好看的呢,其中一个人昨天很无赖的对着她耍酒疯呢!
她又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要是知道那个家伙喝两口酒就会醉的话,她一定不会把醉明月给他。
她原本是见他一脸的疲色,眼底还有些青色,明显的就是没有休息好,才把醉明月拿出来给尝一尝想让他休息一下,谁知道那个家伙的酒量居然这么浅,而醉明月的后劲居然这么的大,王之岫睡了一觉醒来居然还没有清醒。一想到昨日那个家伙醉酒之后的粘人劲,哪怕今天他骑马游街的姿态再潇洒,她都没有兴趣!
“快看,快看,他们来了,三哥来了!”王家的一位姑娘指着窗外小声的叫了起来,激动的将平日嬷嬷的教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而在场的王家长辈也没有斥责,反而都纷纷站了起来,挤到窗边。
“在哪里?在哪里?三哥在哪里?”
“哇,那个骑在白马上的可是状元郎啊?好俊的人!”
“那位穿着天青色衣衫的是榜眼吧?”
“你们看那边谁家的姑娘再往街上抛手绢呢!”
“还有人抛花呢!”
顾江晚没有挤过去,她站在人后,倒是觉得这些人的叽叽喳喳,比那三人骑马游街更加的有趣。
“快看快看,三哥,三哥!”
骑马的三甲终于离这座酒楼近了,王家的闺秀们挥着手绢在跟王之岫打招呼,两边不停的有手绢鲜花之类的扔了下来,不论是状元还是榜眼都或多或少的被那些手绢鲜花砸到过,而唯有王之岫,他像是后脑勺长了只眼睛一般,总是能轻巧的躲过砸过来的手绢和鲜花。让一众想要给给他扔手绢荷包鲜花的闺秀们,都遗憾纷纷的咬着手中的帕子。
顾江晚听到王之岫三人走近了,便走到还窗边还空着的位置上,低头往下看去。
王之岫一路走来眼睛瞟过都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那个人,正有点郁闷的时候,听到王家人的招呼,一抬头便看到他想见的那人。
王之岫对着顾江晚的视线,缓缓的绽放出一个笑容来。
顾江晚看到今日这般俊朗的模样,不由的想起昨日他醉酒之后那般粘人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三郎真是俊俏啊,这将来还不知道是哪位闺秀有这个福气嫁给我们三郎!”王家的一位夫人一边说话,一边还有意的扫了一眼王氏身旁的顾明晚,看的她立刻脸颊绯红。
王氏也笑着附和:“是的哎,我们三郎人又俊俏,又有才学,能嫁给他真是天大的福气!”
王家的姐妹也都打趣的看着顾明晚,看的顾明晚的脸更加的红了,羞的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一不小心瞟到了顾江晚,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笑容,脸一下子白了。
顾江晚听着众人的话有些无聊的又想打哈欠了,她决定了一会儿要回去再补个觉!
琼林宴上,众人的位置是按照这次名次安排的,王之岫的位置自然是靠前的,宴前按照惯例,探花还要去采上一朵花还献给乾元帝,众人看到主位上摆着的那支花,怎么看都觉得这花太过于普通。
谢芜也在席上,他的位置正与王之岫邻近,他轻声的问道:“那支花是在我的庄园采的?”
王之岫点头道:“是啊,怎么?谢大人心疼啊?”
虽然谢芜目前还没有被授予官职,到不妨碍王之岫调侃他。
谢芜有些挫败的说:“王公子也真是会败坏我的名声!”
“王某哪里败坏谢大人的名声了?”王之岫奇道。
“我庄园中那么些开的娇艳的珍稀花朵,王公子偏偏选了一支如此普通的,岂不是告诉众人我谢芜善于培植花朵之名为虚吗?”
王之岫倒没有想到这一点,王之岫摘了这么普通的一支花,别人倒不会说王探花没有眼光,只会说谢家庄园没有开的更加好的花朵。
他想到这里笑意更甚了,对着谢芜拱拱手道:“真是对不住,谢大人了,我只是进了你家庄园随意摘的,若是有人问起,我一定提你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