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末叶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尾调轻扬,眉毛微挑,他道:“不对在哪里啊?”
“这位少侠,你用的是何种兵器?”顾江晚问道。
齐末叶眼睛转了转说道:“我使得是刀!”
红玉在一旁嗤笑一声说:“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你明明用的是一根破棍子,还使刀呢!哼!”
齐末叶一点也没有被揭穿的尴尬,还对着红玉眨眨眼睛,道:“什么破棍子,都跟你说过无数遍了,那是打狗棍!”
他有转头看向顾江晚依旧带着笑意道:“小姑娘,你继续说啊!”
顾江晚也不恼,微笑着说道:“我是想说既然你是使的是棍,那么你放在腰间的这把刀也是用来切瓜砍菜的了!”
红玉听了顾江晚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的前仰后合。她捂着肚子指着有些愣住的齐末叶道:“哈哈哈哈,齐末叶,你也有今天,耍嘴皮子总算遇到个敌手了吧!该啊!”
齐末叶摸了摸头也不恼,继续笑着对红玉说道:“今日就让你高兴一回!”
他又看向顾江晚刚准备说话,却被红玉挤到了一边,红玉将顾江晚拉进小院子里,一边走一边说:“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师父!”顾江晚说道。
“我猜也是!”红玉嘟嘟嘴说。
顾江晚走过齐末叶的身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就连绿柳和没药也没有看他一眼。一贯自诩江湖玉面小白龙的齐末叶摸摸后脑勺,然后也跟着进了小院子。
郁南生一看到顾江晚立刻装虚弱起来,一脸疲倦的靠着椅子,若是桌子上没有酒杯,屋子里没有酒香估计还能骗到几个人。
红玉翻了一下白眼,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师父也有会在人前装虚弱的一天。
“师父,你别装了,桌子上的酒杯都没有收拾,屋子里的酒香都还没有散呢!你若是要装也麻烦你装的像点啊!”
郁南生被自己的徒弟拆穿了倒也不恼,他在椅子上坐正,看了一眼顾江晚,招呼道:“顾二姑娘来了,快进来坐啊!”
顾江晚很自然的走了进来,在椅子上坐定,闻了一下屋子里漂浮的酒香,醉明月霸道的香气在屋子里久久不散。
“醉明月喝完了?”她问道。
郁南生点点头,满是惆怅道:“是啊!哎,好酒总是留不住啊!”
顾江晚问道:“还想再喝吗?”
郁南生一听眼睛都亮了,但是想到从顾江晚手中拿酒所要付出的代价,原本直起的身体又坐了回去。
“顾二姑娘又需要人去跑腿了?”他问道。
顾江晚点点头,端坐在椅子上头上的钗环纹丝不动,一副大家闺秀礼仪无可挑剔的模样,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江湖的气息。
她道:“我想跟郁先生买条人命!”
齐末叶也跟着进了屋子,他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每次视线扫过端坐不动的顾江晚,他总觉得自己坐的有些别扭,最后磨磨蹭蹭的好好的坐在了椅子上。他刚在椅子上坐好了,便听到顾江晚对着郁南生说想跟他买条人命,顿时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都有些冷,不由的龇了一下牙。
他龇牙的声音有些大,厅中原本在顾江晚说话之后有些安静的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齐末叶。
郁南生每次见到齐末叶的时候都想将他那随意扎的马尾给揪下来,而且这头猪还打他家白菜的主意呢,作为种白菜的人自然是对这头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齐末叶,怎么你有兴趣?你的功夫也不错,要不你接了顾二姑娘的生意?”郁南生不怀好意的道。
齐末叶又摸了摸自己的头脑勺,他还是第一次从郁南生的嘴里听到他说自己功夫不错的话,以往这人都是说他是三脚猫的功夫,行走江湖大概就是靠自己一张嘴将人给说烦的。骤然听到他说自己功夫不错的话,他还有些不适应。
“这位小姑娘你和谁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怎么一出口就是要人命的?”齐末叶有些不解,他觉得顾江晚这种大家闺秀应该是养在深闺之中,没有吃过什么苦的,何来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呢!
顾江晚勾了勾嘴角,做出一个笑的弧度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深仇大恨倒也谈不上,只是有些过节而已!”
齐末叶看了一眼红玉,见她瞪了自己一眼,知道自己大约说了什么错误的话,便立刻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然后在红玉的目光之中缩在椅子之中不说话了。
郁南生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齐末叶一眼,又转头问顾江晚:“不知道顾二姑娘这次的目标是?”
顾江晚用手指在桌子上写了一个颍字,郁南生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低垂着眼睑不说话。一股属于江湖第一高手的气势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压迫的气势,除了顾江晚之外众人都或多或少的变了脸色。
“郁先生这是拒绝吗?”顾江晚并不怕这股气息,她神情自若的开口问道:“郁先生应该是认识那位吧?”